“是啊!回来听见琴声,就知道是你在弹琴,所以进来看看。”夏侯玄站在她面前,嗅到她发丝间的香气不由心神一荡。
“那让燕娥去泡壶茶来!”似乎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元雪退了两步,静静地挥手,燕娥就离开了。
“七殿下请坐。”
夏侯玄在琴边的椅子上坐下,仰头道:“狄青说是你奉旨带兵出来寻我,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哪里,元雪只是在这里等候,真正辛苦的是狄将军他们。幸好殿下能安全回来,皇上接到喜讯一定很高兴!”华元雪也在琴边坐下,一双白玉般的手轻轻放在琴上。
“你呢?你高兴吗?”夏侯玄仗了酒意唐突地问,极力控制自己不把手覆在她手上的冲动。
“高兴,当然高兴!”华元雪淡淡微笑着说:“皇上才新登基,还要仰仗七殿下你这得力助手协助,你能安全回来,大家都高兴!”
“好……很好!”夏侯玄说不清为什么心里有点失落,这本是华元雪一贯的说话方式,以前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莫名地觉得有些空旷。
大家都高兴!她呢?她的情绪一丝一毫都没在里面吗?
“殿下,廖将军前日被知府大人借去平乱,元雪暂代了两天,现在殿下回来就全部交给你管了。”华元雪低垂了眼睑,平静地说:“皇上的旨意是找到殿下就尽快回京,元雪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一切事情但由殿下定夺。”
“哦!”夏侯玄的手指越过华元雪的手指轻拨琴弦,拨了几声叮咚的乱响后若有所思地问道:“皇兄将你赐给我做王妃吗?”
华元雪往后坐了坐,脸隐入亭子间的阴影中,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高兴吗?”夏侯玄终于将手指从她指间轻轻地掠过,不出所料,华元雪受惊小鹿般猛地缩回了手,撞得琴弦乱响一气。
“殿下,小姐,茶来了。”燕娥的到来及时挽救了这刹那的尴尬。
“殿下,酒喝多了喝杯茶,这是今年才采的贡品,皇上赐的,一定要我带来,说你会喜欢!”华元雪亲自帮他斟茶,捧到了他手边。
举案齐眉,就是这样吗?得体大方的举动将无形的尴尬抹得一点不剩,华丞相的二个女儿都可以做大家闺秀的典范,不管做太子妃和他玄亲王的王妃或是皇妃都有国母风范……夏侯玄莫名地掠过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