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突破

    山洞，篝火旁

    叶沉盘腿疗伤，肺腑阵阵刺痛，每次呼吸都欲生欲死，肋骨断了好几根，之前又强行替叶红鱼疏通气海，伤又重了几分。

    叶红鱼已经昏过去了，还高烧不止。伤了根基要恢复恐怕不易。看她蜷成一团，叹了口气，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叶沉虽不精医术，但看出她不容乐观，得赶紧送至长安治疗。

    不过现在有心无力，先解决温饱吧。

    “我从灭霸混成了原始人了......”

    自修行有成后，叶沉已经很久没有体验普通生活了。出门靠飞，移动靠闪，打火靠符，翻书都用意念，现在没了超能力有些不习惯。不过身体和精神慢慢习惯了身上的疼痛，到不影响正常行动。

    不知不觉来到河边，他感到这次伤痛冲掉了他很多妄念，包括轻狂、骄傲、自满、虚妄......肉体虽然疼痛，但精神却愈发空明，仿佛什么桎梏在一点一点松开，整个世界真实了不少，风擦过皮肤的轨迹是那么的清晰，鼻闻到的花香似是一粒粒分子触碰着他的细胞。

    他一时走着走着闭上了双眼，越走越缓慢，好像每一步都值得全心投入，最后彷如龟速，而他自己却毫无所觉。

    时间没有压缩，也没有变长，而是放大，空间像是一道道门，门外就是光亮，吸引着他一点点迈入，而在脚尖触碰到那团光时，肉体突然消失，再眼睛一睁，发现自己已然在河对岸，再一转身又回到了原处。没任何元气波动。

    叶沉心无波动，无喜无悲，仿佛这与他毫无关系，沉浸在这心与空间一体的平静感中，似乎不再会为外物所动。良久良久才从这种状态中醒来，发现已是旁晚。

    像本能一样，脚步一迈，出现在了山洞内。有种淡淡的欢愉从心底涌现，有些明白了夫子的一句话：“朝闻道，夕可死。”精神力突破了某个桎梏，如汪洋一般，波澜而平静。

    给叶红鱼喂了些清水，叶沉一步步走出洞外，他知道有个陷阱猎杀到了一只兔子。

    不慌不忙清洗、肢解、串好再敷上作料，安静地烤了起来。

    叶红鱼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看着火苗。

    “你不要动”说完将丹药磨碎和着清水帮她服下，然后将兔肉撕成一一小块喂给她。

    两人重伤，没什么讲究的。在火焰中添入适量柴火后，叶沉一旁盘腿而坐。片刻入静，眉心种子壮大了一倍，散发出莹莹白光笼罩他的身体。

    叶红鱼自清醒后就感到叶沉有些不同，十分祥静，此刻那莹莹白光映到她身上，顿感舒适异常，疲惫虚弱的身体活力在一点一点增长，最后舒服地睡着了。

    晨曦霞露，紫气东来，叶沉渐渐出定，神清气爽，疼痛全无，接着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恢复了八成，身边的烧火的枯木上居然长出了嫩芽。叶红鱼正静静闭目盘坐靠在他身旁。

    “昨晚发生了什么？”摸了摸眉心，有些纳闷。

    “先带她回书院。“

    轻轻抱起她向前一迈，出现在了书院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