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不远处,一团被咬着狠命甩来甩去的东西,再一次地重重砸向地面,一动不动。
好在!
还有一口气,肚皮还有微弱的起伏。
一直玩耍般进行着这一切的黑猫,好像有点玩够了,恹恹懒懒地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尖爪上沾染的血。
忽然,亮白的尖爪没有预兆地伸出,绿色的琉璃眼对准地上‘玩物’的心脏,一掌,贯穿!
不行!
伴随着脱口而出的惊叫,徐年猛地坐起,一身冷汗。
凌晨,三点十五分,很冷。
深秋夜晚的寒气慢慢浸入被汗水打湿的衣裳,刺激着此刻裸露在外的背脊,这刺骨的凉意反而缓解了梦中的惊恐。
而那些萦绕在鼻尖不散的血腥味,让终于反应过来的徐年没由来地一阵干呕。
缓了会,她披上衣服,准备去客厅烧点热水,来压压隐藏在心里的焦躁不安。
夜晚总是这样的安静,因此很容易泛滥不知名的情绪,反复酝酿着不久之前那些轻轻扫过心里的话。
梦里血淋淋的,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白猫,与见过多次的那个温柔干净的他,那个孤寂绝望的他,那个满身血腥充满着暴戾气息的他一一重合。
从梦里延伸出来的一点点感同身受,也学着寒冷慢慢爬上后背,最后麻痹麻木地聚集在意识深处。
哗啦~
突如其来的抽水声猛地拉回徐年游离的思绪。闻声看过去,厕所门缝里有一道漏出来的光,细细长长地掩盖在一个小角落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有人,在厕所。
小心翼翼地,她打开门。开门的一刻,一股呕吐物和酒的气味扑面而来。
白天那个将自尊维护得滴水不漏,甚至于咄咄逼人的高茜,此刻正趴坐在马桶旁边,仰着头剧烈地呼气。
原本利落的额发湿湿黏黏地沾在脑门上,眼睛紧闭着,嘴唇惨白,全身狼狈得好像和平常换了一个人。
高茜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伸手抹了一把脸,就将脑袋摁在水龙头底下一顿冲。
这人简直疯了!
徐年一把拉开高茜,啪掉了哗啦哗啦不停的水流。随即,她便使出全身的力气,打算把这个发了疯的女人带回房间。
徐年真的不懂!她确实是没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恋情,但她就是无法理解这种在深秋季节半夜撒酒疯,怼着头在水龙头底下猛灌冷水的做法!
怎么就要这么要死要活了!明明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要这样拼了命的作死,作践自己!?很好玩?还是彰显自己多酷!!这就是所谓的为了爱情献身的伟大壮举了!!??
太重了,徐年发了狠,也不可能把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女人给好好拖走。此刻,那疯女人被拽得恢复了点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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