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太麻烦了,也太难了。要记住那么多的语法和词汇谈何容易?
“不过,只选一门好像太尴尬了……”那勒奇嘀咕着,直起身子,“那就再加个战略课吧。刚刚你是说要回去吗,达贝卡?”
“是……”达贝卡此时的表情僵硬极了,麻木地跟在那勒奇后面上了宿舍楼。
她本想着如果那勒奇实在没主意,就把自己要选的课程推荐给她的……达贝卡对语言学毫无兴趣,但巧的是,战略课本就在她即将选择的范围内。
“那么……第一个就定战略课吧。”她提笔,在第一栏写下了战略课。那勒奇已经填完了,极感兴趣地凑过来看她写的草稿。
“唔……古文明研究学——原来达贝卡你是个念旧的人吗?心理分析课——听上去好了不起啊。社会学——这是什么?战略课——你也对这个感兴趣呀~”
达贝卡划掉了心理分析课,端端正正地写下了古文明研究学和社会学:“不是念旧,只是对过去的生活……怎么说呢,有点想了解?至于社会学,我很早就想学学看了。战略……”她忽然哽住,摇了摇头。
在那勒奇不解地注视下,达贝卡扯过来一张纸盖住了表格:“没什么,我不想花心思去分析别人的心理活动了。”主要是她还有个秘密的读心能力。
“为什么要去分析呢?”那勒奇没追问下去,貌似只是自言自语,“那我们去提交吧,等人多了就不好了。”
“嗯,走吧。”
她们关上门,风通过窗户,吹动了那勒奇桌上遮掩住什么的薄纸。那是一本略显厚重的书,上面印着并不复杂的艺术字体。尽管达贝卡不认得塞加语,但她若是看到就一定会想起,曾在那勒奇房间的书架上摆着的这本书——塞加族诗人淇的代表作,诗集《假想》。
统计下来,一百多个人里最终选择了语言学的只有那勒奇一个。接到排课表的艾普森诺起初是惊讶的,作为中心学院唯一的语言学教授,往年她很少能够上一两节课。没人选择的那些年份自是不必多说,就是刚开始选择了,听上几节还算有意思的课之后,就会被吓退。所以她这个教授一直以来都活像个挂名的,偶尔会去帮熟人准备上课要用的材料。
据某报纸统计,整个云纪元帝国内,学或曾经学过语言学的,十几亿的人口中只有十万多,少得可怜。
尤其是看到学生姓名后,她更加惊讶了。那里清清楚楚地写着“那勒奇”,她老友奥塞尔的学生的名字。
没有姓,艾普森诺没觉得哪里奇怪。总有那么几个种族,人数不少,但拥有姓氏的人却少的可怜——姓氏是上层阶级的象征。
可是,种族那一栏明确地写着“尤里族”。她记得尤里族没这个传统啊?
真奇怪。艾普森诺收好自己学生的信息表,传了封简讯给三天后抵达云城的奥塞尔。
“奥塞尔:你的学生也是我的学生了。那个叫那勒奇的女孩,选择了语言学和战略课。艾普森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