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永康居

他们这一路来吃得最丰盛的一次。小伙计上完菜时，易晴空塞了两个铜板到他手里，小伙计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位大哥，向你打听个事。京城有个永康居你知道吗？”

    小伙计瞅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似在猜测她的身份，又在怀疑她问的问题。

    “你说的永康居是陆家那位少爷开的永康居吗？”

    少爷?不该是老爷吗？这老中医得是越老越有经验本身吗？年轻的大夫她信不过啊。

    “我是亲戚介绍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永康居，只知道有个姓陆的大夫。”

    易晴空才说完话，易晚照便看向她来，惨白的脸色尽是疑惑之色。

    “这就对了，永康居是有姓陆的大夫。而且是有两个。小公子可知这姓陆的大夫是何许人也？”

    易晴空见小伙计卖关子，急问道：“是何人？”

    伙计见易晴空等人一无所知，拉了一张小凳子坐下小声跟他们说道：

    “要说这陆家，可是几百年世家大族。据说这陆家祖上是太医出生，后经朝代更替，发现作为医药之家难在这权贵之间立稳脚跟，之后陆家弃医而走科举之路。要说这陆家的人也是有能耐，当大夫能当到最好，当官也能当大官。这陆家走了科举之后那是一代胜一代。”

    “既然弃医从官，为何如今又有两个陆大夫呢？”易晴空不解的问。

    “这陆家毕竟是医药世家，家里人谁不知道点医术呢。有志学医的，家主一般不会阻止。这不，陆家如今的家主的弟弟陆永就是爱专研医术，当年可没少气陆老太爷。要说这陆永也是争气，励志学医就真的专研的精湛，连皇上都邀他进宫当太医的，可他以不受管束之名婉拒了，皇上也到没有再为难他。”

    “照你这么说来，这陆大夫还真的是有几番本事的。”

    “那还用说，这京城里谁人不知妙手回春陆永，只是你们外地来的不知罢了。”

    易晴空点点头，估计不是她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只怕是他们这些乡野来的，鼠目寸光不知道。要知道，在通讯靠吼，交通靠腿的古代信息是封闭的，传播很慢。哪里像现代那样，互联网一连接，世界大事都知道，何况是国事。

    “那另一个陆大夫又是何来历？”

    “这另一个陆大夫嘛，其实知道的人都叫他陆小大夫。因为他年纪尚小，今年才十六岁。他是如今陆家家主的次子，从小天资聪颖，陆家家主原本想让他走科举之路的，奈何那路家二公子对士途之路无兴趣，到对这医术专研十分上心。陆家家主几番威逼皆不成，最后只得让他跟随陆永学习专研。这陆二公子也到还有几番本事，不靠家里的帮衬，竟然以自己之力开了这永康居，并且这永康居还名声越来越大，也算凭本事闯出一席之地了。用陆家家主的话来说，总比他一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好。”

    易晴空听了小伙计的话，也大概知晓永康居的来历，看来这顾书齐这一顿打到帮了她的忙，不然她还得四处找大夫呢。

    “大哥，你知晓的这么清楚，那你是知道永康居怎么走了？”

    小伙计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只见易晴空左脸颊还有些肿。而易晚照却是一脸的病色。

    “二位是孪生兄弟吧？长的真像。你们要去永康居求医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那地方那是哪是我们这种寻常百姓随意能去的。”

    易晴空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能去？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人的吗？不治病学一身本事做什么。”

    “那是我们常人的想法，所以说我们只能做平头百姓。陆家不缺看病的那点钱，人家要积累的是人脉。寻常人又怎会值得他们下功夫。”小伙计还没说话，易晚照到先开了口。

    “还是这位公子通透，就是这个理。”

    易晴空撇了撇嘴，理是这个理，但求医还是得求的。

    “你只管告诉我便是。”

    小伙计听了她的话，到也没有磨叽，直接便是一串地址。由于易晴空对京城不熟，他干脆又使了五个铜板给小伙计，让他趁时间早给他们带路。得到铜板的小伙计高兴的裂嘴哈哈笑，他在这小酒楼当伙计，很难遇到大方的客人打赏。眼前这看着穷酸的小公子，出手到是难得的大方。果真是老板说的那样，人不可貌像，海不可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