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去了伞州还得靠你啊,要是没有你,那丹师都不一定肯见我。”
“放心吧,师父已经给我说了,但也不是靠我呀,是她老人家的面子。”
两人一路上都是自说自话,只当王鱼宝不存在,好在这姑娘是真的头铁又憨直,根本没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毫无尴尬的感觉,甚至时常会问出一些神奇的问题。
“我们不是赶时间吗?你们俩怎么走走停停的,像是出来踏青一样。”
每当这种时候,林守就会给她安排个任务支到一边去。
就这样游山玩水,过了好些日子,才终于到了伞州,金锣商会总行。
为了照顾孙长足的桀骜性子,林守完全按照规矩递了拜帖,在门房等候了好久,才见到那个珠光宝气的老头。
这老头倨傲,但是对大部分人绝不无礼,他能亲自出来迎接就是证明。
“小林先生,别来无恙,里边儿请吧。”
孙长足头前带路,心情似乎不错,嘴里不停絮叨,“来拜会大师,怎么还带两个姑娘,啊,哈哈哈,明白了,老夫也曾血气方刚过,都懂,都懂。”
宋小婉红了脸,王鱼宝傻不拉几地问道:“他懂啥了,我怎么不懂?”
林守给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不懂就别瞎问。”
……
在金锣商会暂住,孙长足依然说话不好听,但还是尽了地主之谊,好吃好喝招待着,同时叫人去丹师那边递名帖,两天之后,终于得到了见面的机会,只是并不在这州城之中,而是郊外的一处别院。
如今,林守已经与楼远宁见过面,王鱼宝的监视力度显着降低,像今天这种事,她都不去跟着了。
林守只带着宋小婉,与孙长足和他带着的人手一道出城。
如今他越来越明白,这老头怎么看起来一幅臭脾气,却还能将这么大一摊生意维持住,因为他这人的性子是真耿直。
尽管期间始终在说那丹师架子大,如果有炼丹的要求不一定能成,但他动作一点儿不耽搁,甚至今日还要亲自带人过去,丝毫不推却。
这样一来,不论他平时说话再不中听,林守也立刻就对他有了不小的好感。
抵达别院之后,孙长足又递上名帖,很快就被人请了进去。
院中仆役将人带到屋中坐下,没多久,一个长袍大袖,精气神十足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
“孙会长,听闻你说,共济堂的那位林先生有事想要找我,怎的没带来啊?”
显然,他与孙长足早已认识,所以进来时也没有自报家门。
“于大师,这你可就眼拙了,老夫旁边这位,就是林先生。”
听闻这话,于成恭定了定神,随后笑道:“没想到传闻中的林先生竟然如此年轻,失礼,失礼。”
林守起身道:“于大师客气了,林守冒昧来访,叨扰大师,还请海涵了。”
“哪里哪里。”
于成恭的性子还算和善,“林先生灵药生意遍布南原道,于某说不得日后还要仰仗先生才是。”
孙长足在旁边一听,暗道自己不做灵药生意,倒忘了这个茬,若是有这一层关系,说不好还真能求这位丹师出手。
至于林守之前说什么并非为了请人炼丹,他是一点儿也没信,特地跑来找一位有名的丹师,不求炼丹还能干嘛,难不成是来拜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