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夫子,心中有些不安,毕竟自己是在反驳这世间最为普遍的认知,而且是在这方世界的最强者,自己的老师夫子面前反驳。
夫子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道:“何必如此拘谨,只是让你说出心中所想罢了,你老师我还没有那般迂腐,更何况,你三师姐便是魔宗宗主。”
李墨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的消息一般“三师姐是魔宗宗主,可魔宗宗主不是叫林雾吗?且书中所述,林雾是名男子,三师姐她......”
“二十三年蝉,极西干旱之地有一蝉,此蝉匿于泥间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雪水至,方始苏醒,于泥水间洗澡,于寒风间晾翅,震而飞碎虚空。这便是你三师姐所修习的功法,当年林雾重伤,被我收入门下,将二十三年蝉修习完毕,重获新生,是为现在的女儿身。”
李墨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噢,原来如此,这二十三年蝉竟是如此精妙!”
“怎么?知道我是魔宗宗主便对我有了成见?”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随后一名女子走了过来,李墨望去,正是三师姐余帘。
“小十二不敢,师弟对明宗并无成见,对师姐您更是没有成见,师姐多年来的照顾十二历历在目,虽是师姐,却更似母亲一般细心呵护,感激尚且来不及,何来成见之说呢!”李墨说完便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多年来三师姐与七师姐多年来的照顾中最喜欢的便是——捏自己的耳朵,而整个童年最悲剧的莫过于此。
而余帘似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转瞬间便已来到李墨身旁,一种熟悉的痛感再次从李墨的耳朵上传来“师姐,疼......”李墨知道捂耳无果,便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三师姐。
夫子在一旁看着哈哈笑道“好啦,放开你师弟吧。”
余帘将拧着李墨耳朵的手松开,向夫子行礼“弟子余帘,见过夫子。”
夫子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好了,起来吧。”
夫子又饮了一口酒,继续向李墨追问“那你小子又是怎样看待昊天与冥王的呢?”
李墨坐在地上思索了好一会,想起了道家的阴阳太极图,缓缓说到:“弟子认为,物极必反,昊天或许便是冥王。从未有人真正见过昊天与冥王,那这里既然是昊天的世界,冥王降世是为毁灭,昊天又怎会坐视不理呢?而当光明到了极致,眼中尽是虚无,与黑暗又有何区别?况且昊天高高在上,俯瞰世间,就似世间君主,坐拥天下,当有人功高震主之时,想来也必是那人消无之时,似修行者一般,当有人强到能威胁到昊天时......”说到这,李墨似想到了什么大恐怖之事一般“那么昊天便会化作冥王,永夜降世。”过了一会,李墨向夫子行了一礼,道“想来只是弟子愚见,还请老师解惑。”
“呵呵,你这小子,这个问题老师我想了这么多年,想来想去也没有明白,今天竟是觉得你这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般,那一天真的来临,就让高个子顶着吧,为师会挡在你们身前的。”夫子十分豁然的说到。
不知何时,大师兄出现在李墨身边“若真有那一天,愿与老师同行。”
“李墨,余帘,愿与夫子同行”李墨和三师姐看向夫子亦是说到。
“竟说些丧气话,不会有那一天的。若真有那一天,老师我顶着便是了,慢慢你是大师兄,还是护着你的师弟师妹们去吧。”夫子放下手中的酒坛,似乎十分开心,放声大笑。
“你们这些皮猴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