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杏林街李家男子赌博成性,欠下巨额赌债,将年仅十三岁的女儿卖给七旬老人为妾,被折磨惨死。”
“刘家男子和人跑路,丢下重病老母和妻子,妻子目不识丁,只能做些没人做的重活,最终劳累致死。”
“毛家夫妻早逝,留下年迈老人,和幼小女童,小姑娘起早贪黑,洗衣挣钱照顾老人,家徒四壁,整日食不果腹。”
“张家丈夫上工多日不回,妻子为寻丈夫,被人骗至荒郊野外凌辱致死。于家媳妇为补贴家用,日夜绣花,导致眼睛失明……”
“……”
“大人说,她们过的好吗?”
寂静,满场寂静。
其实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在座的又有谁不知道,可没有人当回事,甚至觉得这是正常的,谁家没有点事,谁家没有过天灾人祸。
但是知道归知道,谁也没有把这些事跟什么风俗规矩扯上关系。
不少人看着站在那里的少女,内心震撼,不屑有之,敬佩有之,茫然亦有之。
难道他们的一些观念真的是错误的?
姜雪垂下头,掩下了内心的复杂。叶凌则下意识看向盛渊廷,果然,他望着苏酥,那双眼里带着亮光。
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冰凉。
“那,那是她们愚蠢!”那人不服气。
“愚蠢?”苏酥沉默了一会儿,“若是她们识文断字,或有一技之能傍身,何至于此。”
【宿主,你开的是普通学院,只是教人学点医术,悠着点,别那么激动。】
苏酥:“……”
“我没有激动。”
【好好好,你没有激动。】系统不跟她争论。
苏酥:“我没有激动。”
她真的没有激动,只是那个官员提到她,她就事论事的在回他的话。
【……】系统见她认真的模样,仔细回忆了一遍,还真是!
从始至终宿主的语气还真没什么变化,像是平常的交流一般,声音平静。
系统:【……】更恐怖了好吗?遇见这种事不应该生气和激动吗?
“可,可是,女子学院从古至今,从未有过。”
“从未有过?”
盛渊廷语气嘲讽,“和大人,以前也没有你,如今,你娘不也把你生出来了。”
苏酥:“……”
众人:“……”
皇帝:“……”这个老四!
这话乍一听有几分道理,仔细琢磨又好像没道理。
不管有没有道理,但这明显是骂人的话。
果然,那位和大人脸色清白交加。
和大人张张嘴刚准备说什么……
“够了!”皇帝出声了,众人就是有再多的话想说,也只能闭嘴。
“苗春儿的话不无道理。”皇帝看向苏酥,语气带着一股冷意,“但这开学……”
“既然有道理,那这学院留着又如何。”盛渊廷支着下巴,懒洋洋的。
皇帝:“……”
偏偏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盛怀瑾也来了几句。
“陛下圣明,安陵国实力雄厚,百姓宽宏大度,断不会容不下一间民学院,若是真的如大人们所言,查封这间学院,反倒是有失我安陵国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