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翻泥踏草之中,月雚疏抖擞火鬓毛,脚化祥云,竟一跃腾空飞起,跃上明月,似欲滑翔。
忽然,只听前面领头的紫衣姑娘忽呼哨几声,月雚疏方才平稳下来,只依旧在地面驰去。
么要瞧它这般颠簸行径,伏在它背上,濂庸竟只觉如处平地。
与方才那急于逃脱的倾灵舞玥白凤可有大大的不同。
又不知行了多少时辰,只见紫衣姑娘所乘辟火月雚疏,猛然停下,紧接着濂庸所在那匹,也随即止步。
沿路瞧去,这是一茫茫所处。
四处尽是雾,却又不似寻常雾境;又似是烟,一阵幽幽一阵诡异。
濂庸见这四周黑洞洞的看不清事物,也自心下紧张,不自觉抓紧了银月手臂,朝四周瞧去。
忽然,濂庸猛的发觉这阴森森的地面之上,竟赫然写着四个猩红大字。
凤凰客栈!
这笔法十分苍劲有力,大气磅礴,虽四周阴雾笼罩,却也能看的分外清晰。
忽然,只见从那浓浓烟雾之中走出个人来,虽看不清容貌,但隐隐约约轮廓之中,分明是个莽撞大汉。
“哼!新来的带几个货,敢来我大泽乡凤凰镇!”
咦!这大汉声音竟这般娘里娘气的。
只听方才那自御飞行的黑衣少年,不知从哪晃出来说道:“田间散客,几时有货,只带二人便是。”
那莽撞大汉听罢,半天不回,一时拖出个长长的“咦”字。
“我家哥哥这话说的不明了,”那紫衣姑娘插嘴道,“应当是人字辈的田间人,立坐村头比太阳,待两人上工。”
莽撞大汉阴阳怪气哼笑一声,随即说道:“原来是贵客到来,不知几位大侠尊名。”
只见那紫衣姑娘下雚行礼道:“我名谢小燕,我家哥哥名叫穆九游,今却是有两个朋友受难……”
“救人要紧,还望通融通融,先放我几人进去罢。”
那莽撞大汉听罢,点一点头,随声行了一揖,朗声喊道:“翎毛凤角带家雏二只,住梦字四号房。”
说罢让开路来,随即翻身不见。
他四人便依旧往前走着,冲开薄雾,忽见一土堡出现在眼前。
这土堡四面墙体坚厚无比,每一层各十六间,共八层。
谢小燕二人安顿好月雚疏,随即扶下银月来,随濂庸向土堡中一房间走去。
那濂庸一心只在银月身上。
虽从门外到客房行程不近,但往来客商,店中布景,什么地理,什么背景,他竟一点儿也没有看察到。
待到安顿完毕,濂庸见银月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几丝憔悴挂在脸上,再不见了血色。
也不愿自顾回房,干脆坐在她床头之上,悉心照顾。
那谢小燕看着濂庸,不免感慨万千,一时眼波莹莹起来。
“九游哥哥,你瞧他像不像你当年救我时的样子。”
一席话语,连牵他二人皆向濂庸看去。
穆九游笑道:“像又不像,他如今一点功力没有,我那时已是昆仑大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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