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砚走出地下室,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在此时的熙院里正好可以看见帝都的日落。
宫寒砚看着天边的日落,仿佛映照了他的人生,他的人生今日便也该迎来日落了吧。
没有谛汐在的帝都便不是真的帝都,在宫寒砚的世界中若没有谛汐的存在,那么他宫寒砚也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犹记那年梨园的凤凰树下,小小的女孩用笔写下弯弯曲曲的字迹。“凤凰木下情相依,阿砚,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喔,两个人若是相互喜欢,就在凤凰木下许下一生的誓言,我喜欢你,那么你喜欢我吗?”宫寒砚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女孩,轻声的说“喜欢,我喜欢你”
小小的女孩雀跃的跑到凤凰树下“阿砚,等我长大了你来娶我,可好啊”
“好,等你长大,我来娶你,你可一定要等我”
那一年,小小的男孩和女孩许下了彼此一生的誓言。
但在他们长大后,他们却走上了两条相互平行的路线,若非一人弯折,两条平行的线怎么可能会有交叉的地方呢。
宫寒砚不禁想,这个小骗子,还没有等到他来娶她,她便先跟着别人跑了。
回忆是抹苦涩的笑,最是牵动人的情绪。可他却不会发现,他的汐儿,其实一直就在他的旁边。
宫寒砚回到卧室,拿出了一瓶红酒,带上了两个杯子,在没有惊动所有人的情况下到了冰室。
看着水晶棺里的人儿,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开心的笑容,这个女孩就是有魔力,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总是能够让他开心。
她就像一颗被灰尘掩盖住的金子,是只有他才发现的一颗金子。她的灵动,她的有趣,她的聪明,只有他发现得了
宫寒砚对着谛汐的身体一杯一杯的喝着红酒,只是躯壳的身体带着死亡之后的白色,让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诡异的样子,在宫寒砚看来,却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而另一只杯子孤零零的待在冰室的地板上,缺少了一起喝红酒的人,红酒的滋味便有些寡淡了。宫寒砚喝着喝着便流下了眼泪,谁说冷硬强大的男人不会哭呢?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他哭的人罢了。
空旷的冰室中映照着男人哭泣的双眼。在这里,不会有人逼迫他强大,不会有人逼迫他做所有他不想做的事情。
男人哽咽的说着一句又一句的话语。
“汐儿,噬骨穿心肯定很痛吧,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来迟了”
“如果有来生,在你12岁那年,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我是一个混蛋,连我自己的宝贝都保护不好”
“汐儿,我那么长时间不来陪你,你一定很孤单吧”这是他的宝贝,他的公主,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啊,可是却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落得这样的下场。
带着毒药的红酒轻轻的滴落在明亮的地板上,腐蚀着这地板,尤如一颗带毒的朱砂痣,深深的嵌入地板,打上了一滴鲜艳的红色。
腹中传来阵阵绞痛,可是他并不在意,他仔细的擦拭着自己唇边的血迹,走进水晶棺紧紧的抱住了谛汐的身体。望着女人苍白的脸,细细的在她耳边叮咛着。
“汐儿,噬骨穿心真的很是疼啊,你当初也一定很疼吧”。
“汐儿,我爱你”你的痛,你的委屈,我都替你感受,若我的疼痛能换来你一刻的舒适,这便值得了。
即使你不爱我,我仍然爱你,而我爱你,从来都不是因为你的样子,而是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他轻轻的吻了吻谛汐的额头,随即笑着闭上了眼睛。
宫寒砚,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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