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它碾碎,“周扒皮!你为啥打俺?”
“打你?你怎么这么啰嗦,那是看得起你,若是换了别人,让俺打,俺还懒得动手呢!你就心里美吧。”周敖一脸嫌弃戳戳逼人的回道。
肖掌柜平时一脸人畜无害,那是没惹了他,可惹了他,他又能如何?以前有子振照着,尚且不敢做出有违常理的举动,如今整个子家只剩下一个病秧子少爷,即将没落,他更拿那周敖没有一点办法,只是心怀些许愤恨,“你等着,你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地!”
“哼!报应,等啥时候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你在和爷说你的报应,让爷看看报应长啥样!”周敖露出凶狠地目光瞪了肖金斗一眼,随即又看向坐在椅子上不住咳嗽的子挺。
“我说这不是子家的独苗少爷吗?怎么还活着呢?恩,嗮嗮太阳也好,听教堂里安神父讲经时常说,嗮太阳好,嗮太阳能得维他命。”周敖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随即捂着嘴,鼻尖都快贴到子挺蜡黄的脸上,一股腥臭扑面而来,“说不定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子挺真是有心无力,胸部闷的厉害,像是一口痰堵在那,不住的咳,却总是咳不出来,憋的脸色极其难看,旁边肖掌柜忙蹲下身给他拍后背,捋心口,一边扭过头怒视周敖,“周扒皮!我们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周敖环眼一瞪,“吓唬谁?爷是吓大的?告诉你们,若识相,麻溜的把那三百间门面卖了,回老家去享清福,若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
放了一句狠话,心情大好的他一阵狂笑,“爷今天心情好,请你家少爷尝尝这爆炒螺蛳的滋味!”
一盆爆炒螺蛳被周扒皮高举着倾倒下来,油腻的汤水从子挺的头上顺着发丝流到衣服上,流到脖子里,一个个深褐色的螺蛳滚地满身满地。
肖掌柜颤抖地指着周敖,“你!你!你怎么敢?怎么敢?”
“怎么?指俺干啥?老子长这么大,最恨那些指老子地!”愤怒的面容下,撸起袖子狠狠地向肖掌柜甩了个响亮的嘴巴子,转身便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临走时还唱起歌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
强忍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肖掌柜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便忙转身去看自家少爷,此时子挺头上身上到处都是那油腻的汤水与螺蛳壳,他哭丧着脸把少爷头上的几颗螺蛳壳拨了下去,“少爷,都是我没用,让您受委屈了!”
此时子挺被这事一激,胸口反到没有刚才那么憋闷,长吐了口气“肖伯没事。”
“福生!你死哪去了,快给我滚出来。”
福生刚才正在店里擦桌子,只是换水的功夫,就听见自家掌柜的在门口对自己大骂呼喊,心里虽然不忿,却还是应了一句,“来啦!来啦!”
当走出店门,看到少爷此时的样子,立时怒道:“这是怎么了?这是哪个天杀的干地?”
“哼!关键时候用不上,这时牛了,别说了先回屋。”肖掌柜没给福生好脸色,指使着他把子挺背回店里。
随着三人的离开,店外看热闹的观众不时有人欢呼嘲笑,仿佛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