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的通红。
眼前全是一片又一片的马赛克,本能让她的手到处乱抓。快要断气的那一刻江逸松手了。
这不是安夏清第一次接近死亡,这个世界的她就是一只蚂蚁,碾死她出口气的力气都用不到。
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出气,江逸看着地上虚弱的安夏清变态的笑出了声:“真像呢。”江逸慢慢蹲下身子看着她:“乖,我的小韵听话。不然一会儿可就不带你去看我的师兄弟喽。”
柴房没有一点光,草垛长久的放在这里身体一压就碎,粘的一身能够痒个一年半载的。
手脚筋尽数被挑断的素衣躺尸一样躺在地上。不透光无疑不是在消耗素衣。
万物生长少不了光,少不了灵气。一般的柴房都是随便一间偏僻的小屋,谁会好好考究风水。
没吃没喝自身疗伤已经消耗了素衣大半的灵气,身体基能无不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着她,再这样关着不出半日就得显原型。
手上最先恢复勉强能动,强行撑起身体。素衣很平静没有濒死的挣扎痛苦不甘。甚至于她觉得这样死了也好兴许去鬼门关时还能遇到“迷路”的苏苑。
她最喜欢迷路了。
她...会轮回吗?那也几个月了吧,自己要去找她吗?倘若死了,能不能投胎跟她做个弟弟妹妹什么的。
这点幼稚的想法把她自己都逗笑了,兀自的笑了几声,笑的太过于用力身上的伤都开始叫嚣着让她消停会儿。
不知道安夏清死了没。
一夜过去四人谁都被折磨的精神要崩溃,不过是挨了几下被关了起来却让他们都感受到了这辈子都不曾感受到的绝望。
四人再次见面已是半月之久,谭君杰一改吊儿郎当在屋里潜心修炼,再见遇羽却发现他已经消瘦了一大圈。
素衣则是一只软软的白狐狸被安夏清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背上的毛。墨涵看着坐在江逸身边的安夏清恨的咬牙切齿。
江逸漠视周围,给安夏清盘子里夹了一块头:“吃点,昨晚不是疼得厉害嘛。”
谭君杰攥紧手,骨节泛白面上强行镇定。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谭君杰看看自己的师兄。
洋装的淡定在他眼底十分明显,衣衫有一块是皱巴巴的,把遇羽的内心暴露的七七八八,最后他闭上眼干脆不看。
江逸在座上握着安夏清的手,满眼都是宠溺。墨涵强忍着:“苏小姐,我敬你一杯。”
烈酒滑过食道,灼烧的感觉让墨涵皱了皱眉头。她琢磨不透江逸到底劫持他们要干什么,难道是留着吃空自己吗?
安夏清见她豪爽的干了,拿起酒杯还未来得及往嘴里送,就被江逸截走一饮而尽:“韵儿身子不好我替她喝了。”
二人你一口韵儿我一口韵儿,云里雾里的谭君杰也明白的差不多了,登时压不住火气拍案而起:“江逸!你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我的好师弟我又如何了。又阻碍你跟师父撒娇了?”
这句话引得哄堂大笑,谭君杰当即要跟他决一死战却被遇羽一手拦下:“师兄,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