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师兄!”发黑的血刺痛着谭君杰的眼,自己这般无用,修仙百年可到最后还是自己师兄提剑上前,自己弱的谁也保护不了。
以前偷懒觉得是享福,此刻却想回去给偷懒的自己啪啪两个大嘴巴子让他滚去好好修炼。别再整日游手好闲最后让别人钓着打。
遇羽摆摆手:“无妨。”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把桌上的茶杯拿起来捧在手心,试图从这一点点的重量里寻回一些踏实的感觉,试图让自己不再惊慌。
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平静的看着一切,内心的急躁恐慌仇恨一瞬间把他裹的团团转,交揉在一起的滋味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苦涩。
谭君杰不敢再像以前自己闯祸时那样问自己该怎么办。他怕看到遇羽失望的眼神,他怕看到遇羽抱头同样自言自语他该怎么办。
玉落天师是玉清派自开山以来最软弱无能的掌门,她无心那些门派之争更是对门内的事一概不过问。将这些个琐事丢给旁人,自己安心的修炼。
她对谁都如春风般温暖,哪怕那个人昨夜还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江逸背叛师门,砍伤门内师兄弟差点一剑杀了苏苑。
玉落当日看着跪在自己脚下面无表情的孩子最终还是心软偷偷的将他放走。她却从未料到自己养大的是只中山狼。
安夏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自己旁边是重伤的素衣。她上前轻轻晃动素衣:“素衣,素衣别睡醒醒。”
关她的是一间普通的客栈房,简陋的只有一张床让两人休息,床上的被褥脏的不成样子上面有大块大块的脏污。
散发出的恶臭让安夏清登时嫌弃扔的远远的。素衣迷迷糊糊的醒了看着安夏清还完好无损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因为她没有死觉得遗憾。
“你怎么样了。”安夏清上前去看素衣的伤口。
素衣抬手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如同废人一样,动弹不得。安夏清拉着素衣检查。她四肢的筋脉尽数被挑。掌心被匕首扎出的伤还不断流血。
安夏清一时忍不住哭出了声,泪珠滴到素衣的伤口上使她酥酥麻麻的。
素衣见安夏清如此没出息厉声道:“别哭了!死不了,与其哭不如想想看如何让自己下次不成个累赘!”
这番说辞行之有效,刚出口就让安夏清止住哭声攥紧拳头。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安夏清看着走进来的侍卫,立刻挡在素衣面前。那侍卫话不多说抬手一个手刃就把人给打晕抗走了。
素衣一阵慌,转而自我安慰:“不会不会,杀她没有用顶多就是摁着她让安夏清给那个狗屁郡主下跪道歉。就算是要动手苏苑的灵珠还在她身上。”
“她不可以死,死了苏苑就白走了。她的夙愿就不能实现了。”
江逸包扎着伤口,座上的郡主看着她皱皱眉:“伤的这么重,你那师弟比你还厉害吗?”
江逸满脸的冷汗,嘴里含着丹药手里拿着小刀把坏死的肉一点一点的剔掉。每割一下他的身躯都颤抖起来。
好半天他才重重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撒了些药粉穿好衣服。
“我这个师弟,可是门派里最风光的一个,不论走到哪他的名字一出所有人都是赞不绝口。甚至我那个好师傅都对他青睐有加,大有要把掌门之位传给她自己早早的隐居山林的意思。
“他可是个风光霁月的好人,平日里可是个正派君子,没成想今日为了杀我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也真是难为他了。”
“你留他干什么?”座上的郡主,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饰品打趣的问。
“哼,他不是君子吗?素日里从未把所有人看在眼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今日就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我的好师弟能厉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