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树林里,大脑立刻给自己打了一针兴奋剂。
这般天然的森林安夏清还是第一次看到,满脸好奇到处乱跑。身后的遇羽就跟一个小丫鬟一样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但是一步也不离开眉目间都是烦躁。
打猎的心都没了,全被树林里花里胡哨的野生植物给吸引走了。
遇羽百科全书一样,指什么说什么惊的安夏清目瞪狗呆。谭君杰一路都试图夹在遇羽和安夏清中间,就跟一个夹缝丛生的野草一样可怜的很。
一眼望去的野蘑菇让安夏清兴奋的把弓箭一扔跑了过去。一旁的老妈子——遇羽吓的不轻立马跟上。
粗暴的抓住安夏清的手不曾见她生气的安夏清这一刻也被他眉目里的厉色吓的缩了缩脑袋。
“你跑什么!!跑那么快干嘛!先前我如何叮嘱你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很珍贵。遇羽看着安夏清怒声训斥道。
人生第一次见谭君杰发火儿,一时新奇的不得了。素衣也是第一次见素日里温文尔雅的人发火,一时觉得安夏清可能要不保了。
被吼的安夏清委屈的不行,想着自己这段时间“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尽管都是自己臆想的但安夏清还是觉得这都是真的。
难过的不行,泪珠也啪嗒啪嗒的开始掉,哑着嗓子:“我不就看看蘑菇!不就跑的快一点!你你...”
这一哭让两个男人都惊慌失措,整个手脚都不麻利。谭君杰赶紧上去,从遇羽的衣袖里摸出来手帕递给安夏清,另一只手相揽着安夏清安慰几句又不敢下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
遇羽吐出一口气柔声安慰:“乖,别哭了好吗?我一会儿什么都依你行吗?”
这句话就跟安夏清泪腺的开关一样,瞬间就不见了泪珠。遇羽上前伸手拉着她的手,面上已经褪去了刚刚的惊慌。
这算是他活了百年第一次惊慌失措,陌生的情绪让他一时有些小惊喜。
安夏清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时,脑袋哄的一下就炸出了一个刚果盆地。机械的扭着脖子看了一眼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他发什么疯?”
谭君杰也惊的不行:“师兄,你...你这是...你这是干嘛。不是...”
一直存在感为零的素衣,裹着“隐身衣”默默的退到一边准备接着看。
遇羽还是满脸的平静好似牵人家姑娘手的不是自己一样:“这样更保险。走吧,我拉着你。”
安夏清想甩开遇羽的手,可这种久违牵手的温暖让安夏清有些贪恋。
要不就这样牵着,这会不会显得的有点。
他强制我的,对我是迫不得已。
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摆在跟前让安夏清有握住他的手的理由。手拉手走路的模样都显得有点理直气壮。
谭君杰看着牙根都是痒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家师兄竟然会来这么一招打的谭君杰措手不及。脑袋里都在想怎么把二人分开,不要碰安夏清!
盘旋好久的念头让谭君杰意识到了不对劲。
莫非莫非自己对安夏清动情?
这么可能....她是我兄弟。
可我...不想让她当我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