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执不应是如此冒进之人。
一个西侯府都要谋划数年,何况是比西侯府强了太多的南边。
突然,屋内‘噗通’的一声响。
是商陆跪地的声音。
商陆几人本来都在旁边站着,结果就听见玄执这个命令,几人相顾大骇。
“公子,是否太过仓促了些,我们计划中···”
商陆迎向玄执缓缓看过来的目光,逐渐禁了声。
公子此时,虽还是一副轻佻不羁的做派,可是给人感觉就是一个俾睨众生的君王。
不怒自威,气势大盛。让人甘愿匍匐在他脚下。
一时间堂内没了声响。
“好。”
第一个应下来的竟是青忱。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子四目相对,同时举起茶杯,遥遥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这样,三天,商陆持令急奔入帝城的各军营点将点兵,车前与殃殃一外一内准备后勤事宜。问荆隐于玄执左右护其周全。
而玄执,真的在对墨鸢倾囊相授。
青忱就看着小姑娘这三天一天比一天神色不安复杂。
这三天下来,墨鸢认识到一个事实。如果玄执的阵法造诣是如此的话,这世上,没有人能超过他。
甚至自己于他就是个无用之物。
这三天,墨鸢表现的像个白痴一样极尽刁难玄执,可是玄执对‘无生不死阵’的理解竟然十分透彻,甚至一些墨鸢自己都模糊不定的地方,他都能说出一二。而且对于别的一些相关相近的阵法都能对答如流,最重要的是对她耐心无比,望向她的目光,也不像以往一样掺杂戏谑,全然是包容与······善意?
如果说这时玄执再向她说喜欢她之类的话,她觉得自己会相信八成。
可是墨鸢又觉得,玄执不会再跟自己说喜欢自己这样的话了。
话说回来,这几天阿忱好像也对玄执少了些敌意,两人更像是多年的好友,经常一起去喝茶。
另一边。
站在两人之外的青忱也发现了玄执对阿鸢好的过头了,而且这种好,不带一丝追求与玩笑。
他觉得更像是···补偿。
补偿什么?那次轻薄?
青忱感觉玄执处处是玄执的样子,可处处又透露着不同。
终于三日过后,墨鸢确实感觉自己对‘无生不死阵’的掌握更上一层楼了。
甚至别的阵法都有顿悟之感。
第三日晚。
明日就是是出发的日子。
墨鸢屋内。
一男一女两人相对而坐,皆是一袭黑衣,男子一身黑衣长袍,眉眼温和,眼中尽是女子倒影。女子黑色襦裙,丝绸质地,尽显少女的青涩身段,双手捧着茶杯,微微低头,避开了男子目光,正是墨鸢与青忱。
“阿忱。”
少女嗓音清丽。
“等此间事了,我们成亲可好?”少女转头一双眸子直直的望着青忱,鬓边飞过一抹红霞,在等着青年的答案。
青忱一只手拂过墨鸢头上的飞鸢簪。轻轻叹了口气。
“好。”
又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
“等我们从南部回来,我们就成亲。”说着把少女抱在怀里,轻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