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一直是朕心头的一块病,”仁锐帝召邢部尚书蒋冬青入宫闲谈,谈到最近的一件件奇案只觉得叹惋。
“皇上说的是何事?”
“礼部尚书的侄子,新晋状元孟朗被刺杀,朕,却久久无法找到行凶之人。”
“此事……可是已经移交给了路礼之?”
“是,”皇帝点了点头:“朕又派了大理寺少卿童思邈相助,只是现在仍然没有答案。”
“皇上,容老夫直言,”蒋冬青叹了口气:“此事确实非同小可,只是……如若是消耗了如此多的人力仍然没有结果,倒不如先放一放。”
“也是,”仁锐帝挥了挥手:“说说最近玶州一带的冤案处理的如何了。”
“是。”
汀雪郡主嫁于贺书逸,除了新婚当晚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贺书逸苦于政事,又对汀雪郡主无感,整天怪怨自己父亲对自己的婚事自作主张。
汀雪郡主也不气恼,她不喜欢贺书逸呆子一样的书生气,更何况许应恪已死,嫁给任何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又或者说,他们的区别就是谁更有价值。
“嫁了人,倒是更多愁善感了,”汀雪郡主对着阴影里的男子说:“我现在倒是时常想起许应恪,任何一个人都不及他的半分。”
“其实你当时可以选择孟修,”男子嘻嘻哈哈,毫不在意:“孟修至少长得不错,也不呆。”
“你倒是好打算,”汀雪郡主冷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郡主大人,”男子压低了声音:“鄙人,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不听命于任何一个人;鄙人,才是你们当中最自由的。”
“光是为了活的好、自由,你怕是不会努力至此,”汀雪郡主死死盯着阴影里的男子:“不是么?”
“嘘……”男子对着她笑了笑,既轻佻又悲凉:“郡主,互戳伤疤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又或者……您真的完全什么都不在乎。”
“你想说什么?”
“他倒地的时候一定很疼,”男子看着汀雪郡主,笑容一点点消失:“害死他的可不是皇上……而是,你呀。”
转眼间已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苏梓璃过得如梦似幻……如今的她守着香料铺,也算是可以过得不错,只是每当看到过去的戏文,心中还是难免会难过。
沈琅溪写着赐给她的戏文安静的躺在最上面,她闲来便读一读,心中不免怀念。她自由性子冷淡,没个朋友,沈琅溪算是她的第一个挚友……这是沈琅溪消失的第四个月,苏梓璃真的有些想她了。
“都说岁月催人老,唯独把苏姑娘越催越美了,”苏梓璃闻声扭过头,是邢部侍郎路礼之。
“路大人可是买些什么东西?”苏梓璃笑着迎过去,她对路礼之的印象不错,知道他是个勤于政事的清官。
“姑娘,”路礼之笑了笑:“下官是想问,昨日可有人在你这里买过熏玉香?”
“熏玉香?”苏梓璃皱了皱眉,此香是男女欢愉之物,因为有些猛烈,所以买的人很少:“这香买的人少见,确实有人买过,但不是昨日。”
“是什么时候?”路礼之有些急切地问。
“两天前的下午,买香的人……”苏梓璃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路礼之连忙拿出令牌:“此事非同小可,皇上下了密令给下官。”
“这……好吧,”苏梓璃叹了口气:“前户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妾室——佟依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