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整个后宫静悄悄的,此时此刻不论是宫奴下人,还是妃嫔皇子,都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连宫墙外养的大公鸡都窝在笼子里。
一个鬼祟的身影闪入了一间空置的宫室,私下张望一番发现无人跟踪自己,于是把手伸进怀中,摸出了一沓银票。
“嘿嘿,不知道这次给了多少,让我来数数。”
他嘿嘿笑了一声,黑暗中脸部的皮肤全都揉到了一处,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殊不知,身后的高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一道阴森的月光照了进来。
屋内昏暗,数起银票来只能借着些微的月光,他来到透出月光的窗户边,手指摩挲着一张张崭新的银票。
“等出了宫,老子要置地买房,娶老婆生儿子,过上人人羡慕的好日子,等着吧更值得期待的还在后头呢。”
数完了钱,他得意地拍了拍厚厚的银票,转身欲走,却看到了一人正站在身后,顿时露出了十分恐惧的表情。
“不、你不能杀我!”
他颤抖着往后退去,手脚都软了。
“我不过是趁机捞点油水,比不得你干的好事!大不了这趟走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了行不行?!”
那人往前走了半步,举起了手臂,月光的反射下,露出了一把带着寒光的匕首。
“啊!!!”
血光四溅,洁白无瑕的墙壁上洒下一道凄惨的血印。
收走了他紧紧攥在手中的银票,杀人者转身便走了。
第二日来打扫空置宫室的几个小太监打开门便看见了一具早已凉透的尸首,脊背朝天趴在地上。
“啊啊啊!死人了!宫里死人了!”小太监们哭喊着跑了出去。
这件事很快就传播了整个后宫,以及刚从议事殿回来的皇帝陛下。
陈慕襄这在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毛笔,一根一根地数,数到最后一根的时候,太师宣布下堂的声音也响起了。
殿内包括陈慕襄在内的七个人,全都跟突然有了生命的傀儡一般,猛然间活了过来。
太师摇了摇头,看着这帮不成器的学生,率先走出了御学殿。
“一共是568根。”数完毛笔的陈慕襄心情大好。
已经连着打扫了御学殿十几日的陈慕襄习惯了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发呆,看了看五六两个奇葩的座位,地上果然很脏。
这两个幼稚鬼,每天都会故意把地面弄得很脏,害陈慕襄打扫的很辛苦,以此来报复一脚之仇。
当然,陈慕襄其实没有必要老老实实地打扫御学殿,可要命的是监督的人正是爱管东管西的管茜姑姑。
此刻,管姑姑正笔直严肃地堵在殿门口,目光如炬地盯着懒洋洋起身的陈慕襄。
“殿下,时候已经不早了,赶快打扫完了回去进午膳吧。”管姑姑看似善意地催促道。
最近几天瑶池殿那边又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偷换了几道容襄殿膳房的菜式,不过陈慕襄现在早晚睡眠不足,实在没精力和他们斗,偷拿一道菜而已,她还不至于为此发飙。
陈慕襄恐怕打死都想不到,自己一个看狗血宫斗剧都烧脑的制杖儿童,有朝一日居然穿越到了古代宫廷。
虽然每天都几乎在受欺负,但是尚且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她不知道自己的戏份有没有活过第三集,她只知道自己还有35年的青春要浪费。
“麻利些,左面地上还有墨汁没擦干净呢。”
在陈慕襄拿着拖把打扫地上被五猴子拿墨汁弄脏的地面的时候,管姑姑指着另一面说道。
陈慕襄有些恼火,她最讨厌那种别人干活的时候不帮忙却只知道指手画脚的人了。
尽管心中十分之想要让管姑姑晓得什么是正义的制裁,但在钟沉拎着水桶进来的时候将念头收了回去。
陈慕襄明白,金玉池在这后宫中权势滔天,那天钟沉被擒,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她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就算要反抗,但至少不是现在。
沉住气,陈慕襄,你可以的。
这样忍下去,迟早变成忍着神龟。
在钟沉的帮助下,陈慕襄终于在酉时三刻前打扫完了。
管姑姑走在御学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地用手指把每个犄角旮旯抹了一遍,没有找出什么灰尘,于是不再为难,放他们回去了。
陈慕襄一边走路一边低声咒骂管东西,尤记得第一天打扫御学殿,管东西就是这样用一根手指折磨了他们,直到累瘫的陈慕襄和钟沉上上下下把御学殿打扫了个遍,才勉强过关。
结果前脚刚入容襄殿,迎面而来的一幕就把陈慕襄给吓了一跳。
只见殿中所有太监宫女都面朝大门跪倒在地,个个垂头闭目,大气都不敢出。
“嚯!今天这么大阵仗恭迎我啊?”陈慕襄受宠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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