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痛心。
“我卫朝皇室个个自重身份、洁身自爱,三皇兄空顶着祥瑞之名却做这不义之举,真是开创了我大卫丢人之先河。”七公主言辞犀利,字字诛心。
可落在陈慕襄耳朵里却是不痛不痒,犹如开水浇在了死猪的猪皮上。
她不就是逃了课偷了个食吗?有他们说的这么严重吗?跟滔天大罪似的。
“咳咳,逃课我确实没法抵赖,但是七妹可不要血口喷人。”陈慕襄当然不会任由他们攻击自己,虽然确实是她干的好事,可是狡辩起来她的良心是一点也不会痛的。
“什么?!你居然不承认?”七公主一看她如此厚颜无耻也有些吃惊,立即拉着李嬷嬷辨认。
“嬷嬷,你看仔细了,今天闯入的贼是不是他?”
李嬷嬷战战兢兢有些不敢上前,盯着陈慕襄看了几眼有些不敢确定。
“额,老奴只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面貌……”
“父皇!”七公主急了,“定是他身边的护卫,不妨把他身边的人都叫来让李嬷嬷一一辨认,定能揪出贼人。”
皇帝有点头痛,但还是挥挥手让太监宫女去叫人了。
没一会儿,容襄殿的人都叫来了,李嬷嬷睁大了眼怼到他们面前仔细去看,搞得人心惶惶的,一圈看下来对着七公主摇了摇头。
“怎么会?”七公主也傻眼了,难道他把人藏起来了?
“没有吧。”陈慕襄很欠揍地摊了摊手。
陈慕襄已经打算好了,只罚逃课总比两罪并罚要好,两者较其轻,她当然不会承认偷肉的事。
“肯定是他把人藏起来了,还请父皇彻查。”七公主只好把希望都放到皇帝的身上。
皇帝似乎并不想面对陈慕襄,视线范围停留在太师和七公主处,把陈慕襄自动踢出群聊道:“凌儿稍安勿躁。太师,逃堂一事该怎么罚便怎么罚吧,不要因为他是皇子便轻饶了。”
我去你姥姥个香蕉皮,你还让要他重罚不成?
陈慕襄悄悄对皇帝比了个中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呢。
“是,陛下。”太师恭敬地行礼。
“瑶妃娘娘到~”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忽然响起。
此时一个美丽动人的宫装贵妇人从门口款款步入,看上去年近三十的样子,眉眼间说不尽的万种风情,嘴唇红得跟刚吃完小孩似的。
皇帝老儿看到她出现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与迷恋,那模样就跟黄鼠狼看见了鸡似的。
陈慕襄心中暗自觉得这个比喻很传神,一边猜测着金玉池的来意。
按理来说自己是她名义上的儿子,儿子犯错了当妈的来看一眼倒也正常,只是金玉池打从进门起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而是把目光都放在了皇帝身上,又看了几眼太师和七公主,随即向他们问安示好。
全程和皇帝表现的一样,把她当透明人直接无视掉了。
感到十二分不爽的陈慕襄很想走过去打金玉池一耳光,看看大家会是什么反应,可那到底只是想想,她可不想再去另一个维度投一次胎。
剩下的35年她要好好珍惜,现在是十七岁,等阳寿用尽52岁寿终正寝,在古代也算高寿了。
如果运营得当,不参与任何党争不卷入任何是非,舒舒服服、安安稳稳享受完一生的荣华富贵,也是极好的。
“爱妃怎么来了?”皇帝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废话。
金玉池浅浅一笑,终于把目光投给陈慕襄,“听说襄儿出事了,特意来看看,顺便跟陛下求个情,襄儿年纪小不懂事,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软糯糯的语气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皇帝陛下很是受用,但看向一旁的太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是……”
金玉池遂向太师求道:“念在襄儿这次是初犯,便从轻处罚吧,若有下次再重罚不迟。”
陈慕襄虽然是个品学不兼优,也不怎么尊师重道的学生,但他好歹是一国祥瑞,罚重了确实不妥。
“那就罚三殿下洒扫御学殿七日吧。”太师捋了捋胡子说道。
“如此也算小惩大诫,襄儿,还不快谢过太师。”金玉池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对着陈慕襄说道。
陈慕襄万分不情愿地向太师行了个礼,道了声谢。
她心中疑惑,这金玉池难道真这么好心来给她求情的不成?这可不像她的人设啊。
紧接着金玉池对着愁眉不展的七公主也问了一句废话,“听说七公主殿内失窃,贼人可抓到了?”
“回禀玉池娘娘,贼人尚未抓到,只是已有怀疑的人选……”说着看向陈慕襄,眼中愤愤然的燃烧着怒火。
七公主陈慕梨从小丧母,可以说是李嬷嬷一手带大的,李嬷嬷对于她来说比生母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可以肯定和陈慕襄拖不了关系,奈何苦于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叫她怎能不愤怒呢?
这时候金玉池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说:“哦对了,我刚才在金龙宝殿外抓住了一个行踪鬼祟之人,正要呈交给陛下呢,七公主可否来看看,此人是否便是闯入凌黎殿的贼人。”
陈慕襄心头咯噔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