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襄就奇了怪了,这杀手也太敬业了吧,跟打卡上班一样每天月上三杆便赶来刺杀,他晚上不用睡觉的么?
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陈慕襄接着问:“那就是说,我老娘是被那个叫金玉池的狐狸精害死的咯?”
“还不能确定。”
“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简直就是明晃晃摆在那的。”
“殿下。”钟沉忽然出声叫她。
“嗯?”
“你今天话有点多。”
“哦……啊?”
那她以前是什么样?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哑口无言?
“我以前话很少吗?”
钟沉又不说话了,只是像第一次见面一般,上下打量着她,随后爬下床去,翻身上了房梁。
“睡吧,没事了。”钟沉说完这句,便像只猫似的缩在房梁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仿佛他的话有一种令人心安的魔力,陈慕襄情不自禁合上睡眼,坠入了梦境。
第二日清晨,她是被一个颠颠跑进来的小太监叫醒的。
“三殿下快醒醒,外面日头都快升起来了,再不起就来不及了,今日再迟到太师会打殿下手板心的!”
“哎哟喂,我正梦到烤鸭呢,你就给我搅了。”陈慕襄闷闷不乐地掀开被子,爬起来。
“三殿下若是想吃烤鸭,晚上让膳房备上便好,这会还是速速更衣去御学殿吧,晚了殿下你挨打的是手,奴才挨打的就是后头了。”
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一边三下五除二帮陈慕襄穿好了衣服。
还别说,虽然这个太监嘴碎了点,但是手脚挺麻利,规规矩矩麻麻溜溜地便更完了衣,这时其他宫女太监送上了早膳,陈慕襄捡起一块手工现做的糕点塞在嘴里,喝了一口今晨新鲜榨出的豆汁。
因为皇帝陛下保密工作做的不错,所以所有宫仆都当她是正经主子,伺候起来可半点不敢马虎。
见她吃了一块糕点喝了一口豆汁便往外冲,纷纷吓了一跳。
伺候穿衣叫床的小太监跪倒在她面前,“殿下,早膳不吃饱对身体有损啊,若是您有个闪失,奴才们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呐!”
“没事,我上学那会就这样,饿不死的,大不了中午那顿多吃点不就好了。”
“咕~~~”坐在御学殿最后一排的陈慕襄捂着肚子艰难地忍住饿意。
没想到皇宫的点心做的这么扣,里面都是中空的,不仅中空还镂花的,而且是她最讨厌的豆沙馅。做的倒是挺精致的可惜一个下肚根本填补不了她空虚的五脏庙。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非饿死不可。”
现在这幅身体才十七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于食欲的渴求更为难忍,陈慕襄实在是忍不住举了手。
“太师,我要去如厕。”
“哈哈哈哈哈……”
顿时堂内响起一片哄笑声,紧接着有交头接耳的声音传来。
“还如厕……他当自己是乡野小民不成?”
“或许他当这里是乡野私塾了。”
陈慕襄一头冷汗,没想到这些城里孩子这么瞧不起乡下人。
御学殿内除了太师和她,还有六个人,便是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七公主、八公主和九公主。
四皇子长相中正清和,坐姿端正笔直。五皇子一脸雀斑蒜头鼻子,四肢修长气质却猥琐,像是只瘦猴子。六皇子身材略丰腴五短,举止邋遢不羁,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他这两扇大概是百叶窗。
七公主和八公主紧挨在一张桌子上,一个穿紫色一个穿粉色,在桌子底下的手偷偷玩着翻花绳,只是她们翻的是价值千金的水云线,用天蚕丝与花筑棉,混合缝制。
九公主怯生生地坐在最后一排,陈慕襄旁边的桌子,好像很怕冷似的缩成一团,目光时不时地去偷瞥每个人,被发现后羞怯万分地收回来。给人感觉像一只躲在洞中的小老鼠。
二皇子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已经连续请假数月未来御学殿了。
太师厌恶地摆摆手,仿佛她刚才的话莫大的侮辱了斯文。
“去吧!”
陈慕襄满头问号,不说如厕该说什么?
不过见太师同意了,陈慕襄如蒙大赦,左右瞧了一眼,发现五皇子和六皇子对视一眼坏兮兮地笑了,于是多了个心眼儿。
走到五六二人旁边的时候,只见五皇子快速地伸出脚来,准备绊她一跤。
这一脚伸地极快,一看这坏小子就经常干这种事,要不是陈慕襄留心,恐怕真的会着了他的道。
只见她高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对着那只猪蹄用力踩了下去。
“嗷!”地一声凄厉的惨嚎,五皇子捂着脚暴跳如雷,像极了一只被咬了尾巴的猴子。
踩完之后她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了,衣袖带起的风还掀翻了六皇子桌上的宣纸。
“哎哟,我的纸!”六皇子急忙去抓飞舞在空中的御用上品宣纸。
太师回过头来指着五六两人,抓狂道:“汝二人颇诟,如耳之蝇也,叫吾如何成书?!”
干完了坏事的陈慕襄跑出殿外,来到走廊拐角处偷笑,瞧见四下没人,便喊了两声钟沉。
“钟沉!我的钟沉!我的忠臣~”
喊到最后一句,尾音有些不正经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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