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翻身上马,扯着嗓子放声大喊:“快、快撤,直奔葭萌关,撤回益州!”
其实,根本不用赵韪喊话,冲出重围的益州将士已经向西南方向撤退了。此刻听到身后传来轰隆震天的马蹄声,他们想都不用想,便知阳平关已被西凉军攻陷,西凉铁骑正从关内追杀而来。于是他们撒腿狂奔,比之前跑得更快,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益州,远离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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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呵呵呵!”
南郑城郡守府正堂门外,正欲迈上石阶的杨松突然听到头顶上空传来飞禽的惊鸣声,扭头仰望,便见数以百计的飞鸟从北方掠空而起,惊鸣嘶叫、声音斑杂,听之令人惊悚。顿时,他站在石阶上眺望阳平关方向,尽管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却能想象出那里生了什么,耳畔边隐约听到西凉铁骑的马踏声响。
顾自一笑,杨松再不迟疑,当即阔步走上石阶,迈过门槛,径直走进正堂。
“叮叮咚咚叮!”
乍一进入正堂,杨松便听到悦耳的鼓瑟声响,婉转悠扬,缠绵悱恻,听之令人心神放松,骨骼酥软,顷刻间便将一切烦心事抛之脑后,沉溺于莺歌燕舞之中,不可自拔。
果然,抬头一看,只见大堂内十几名身姿曼妙的舞姬长袖飘飘,翩翩起舞。伴随击缶乐声,身段婀娜的舞姬们纤腰扭动,丰臀摇摆,步幅轻盈,与乐声相得益彰,煞是赏心悦目,令人陶醉。
尽管舞姬们舞姿极美,令人欲罢不能,但杨松此刻却无心欣赏,径直从大堂一侧走到上阶,叫醒意醉心迷、闭目假寐的张鲁,声称有要事禀报。
“尔等全都退下。”拂袖屏退堂下的一干闲杂人等,张鲁坐直身形,端起酒樽再饮一盏,而后拂袖抹去胡须上的酒渍,神色微微不悦的沉声道:“有何要事,你直说便是,不必吞吞吐吐的。”
杨松微微低头,恭声道:“既是主公相询,在下自是不敢隐瞒。不过,主公一定要挺住啊,切莫动怒。”
“哦?”张鲁闻声愕然,抬眼看看杨松,不耐烦地道:“你今日为何如此啰嗦,尽管道来,本太守岂是被吓大的,什么事情没见过?”
“诺,主公威武。”杨松应声点头,不急不缓的禀报道:“赵韪、吴懿二人对主公心生怨恨,已于昨日率部反戈一击,扬言要领军返回益州,任由主公、、、哦不,任由我汉中自生自灭”
“啊!你说什么?”张鲁跳脚起身,一把抓住杨松的肩头衣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赵韪、吴懿要将益州军带走?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照做了,却为何出尔反尔,突然决定领兵离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话间,张鲁义愤填膺,怒火中烧,那满目狰狞的神情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愤怒而暴戾。
话音方落,他不等杨松答话便披上长袍,疾步走下玉阶,似乎是要出门,却不料匆忙间一脚踩在玉阶边缘上,脚下不稳四脚朝天地摔坐在玉阶上,痛得他失声痛叫,眼泪都出来了。
眼睁睁看着张鲁屁股向下摔个底朝天,杨松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差点笑出声来,以至于愣在原地,没能及时上前搀扶张鲁爬起来。
“还愣着作甚,快扶我起来呀!”张鲁怒斥一声,挣扎着站起来,而后在杨松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退回主位坐下。
“哎呦!废物,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一挨到太守宝座,张鲁顿时痛得跳脚站起来,一边龇着牙痛叫呻吟,一边对杨松破口大骂。
被迁怒的杨松索性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张鲁上蹿下跳的怒声泄,待张鲁重新泄够了、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后,他语气冷漠的沉声道:“主公不必再去阳平关了,赵韪和吴懿二人正在率军残杀我汉中将士。另外,主公或许还不知道,阳平关已经失守,西凉军攻入关内,此刻正朝南郑城疾奔赶来,想必再有半个时辰,主公就能和大将军见面了。”
“什么?阳平关失守,西凉军打过来了!!!”一声惊呼,张鲁再次跳将起来,脸上一片煞白,一双小眼睛瞪得像牛蛋似的。
“主公没有听错,确实如此。”杨松不卑不亢的沉声道:“从昨夜开始,益州军与汉中军激烈厮杀,我军战死近万名将士,益州军伤亡更大,相继折损一万余将士,双方势成水火,激战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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