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失言了。在下并不是刻意恭维李利,而是就事论事,据实而言。这对我等以后再与李利作战很有裨益,完全可以针对西凉军的弱点采取行动,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方可取胜。此战过后,我等便要和西凉军长期对抗,这就迫使我等不得不有所准备,寻求取胜之法。兵法有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因此我等首先要了解西凉军和李利,而后才能打败西凉军。在下所言皆是出于肺腑,请主公明鉴。”
张鲁闻言神色稍缓,却仍然语气不善的沉声问道:“既然你对李贼如此细心观察,不知有何发现?你不妨说说李贼其人如何,我等又当如何打败他?”
“这??????”阎圃惊疑不定地看着张鲁侧脸,心中百感交集,既想推却不言,又想趁此机会劝说张鲁一番,劝他尽早改变态度,不能再和西凉军继续对抗下去了。
“既是主公询问,在下便直言相告。李利其人,刚而坚韧,智而狡猾,善于谋而后动,不动则已、动则必胜。堪称文韬武略的枭雄。而且,李利极有识人之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大胆放权,近年来对西凉各州郡大刀阔斧的实施新政,并卓有成效。这是有目共睹的,西凉百姓生活明显好转。以致三年来很少再有西凉百姓逃往汉中,甚至、、、甚至我汉中百姓还有不少人私自逃往西凉境内,重新安家落户。这些事,想必主公早已耳闻,心中有数。”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阎圃索性不再看张鲁阴沉的脸色。不吐不快地道:“现如今,李利已有四州之地,拥兵五十万,坐守西都长安,口衔天宪,叱咤风云,威震天下。而我汉中不过是一郡之地。纵然钱粮充足,且有十余万兵马,却仍然无法与西凉军正面对抗
因此,在下当初便劝阻主公出兵与李利结怨,不仅如此,还应该主动与其交好,如此方能确保汉中太平。但现在双方已经开战多时,说什么都晚了。已然无法和解。为今之计,我等只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是联合益州刘璋共同对抗李利,其二是上表天子请求责罚,并向李利进献粮草辎重,请求李利回师撤兵。除此之外,我等再无第三条路可选;如果硬要说还有第三条路的话。那便是血战到底,最终城破人亡,灰飞烟灭。”
说完话后,阎圃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张鲁的神色。刻意策马缓行落在张鲁身后,缄口不言,静等张鲁决断。
此刻张鲁的脸色确实很难看,满脸铁青,似是义愤填膺,却又眼神飘忽,眉毛剧烈跳动,神情阴鸷,情绪极不稳定,如同急剧翻腾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怒火喷发。
然而,就在阎圃已经准备迎接张鲁的怒声训斥之时,却听他语气低沉的幽幽说道:“我等与益州刘璋联合出兵抵抗西凉军,说起来容易,但实施起来就如蜀道一样,难于登天。去岁刘璋不问青红皂白,便将我母亲和四弟斩首示众,而后还调集重兵企图攻打汉中,却被我张鲁迎头痛击,一鼓作气抢占巴郡四县之地。自此以后,我汉中便与益州刘璋水火难容,屡屡发生摩擦,互相提防至今。”
“??????至于向李利进献钱粮辎重,以期西凉军撤兵,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可、、、可这么做就意味着我张鲁向李利俯首称臣,等于是主动乞降,如此我张氏一族上百年的基业便要毁于一旦,这让我如何对张家列祖列宗交代,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祖父!”
张鲁这番话说得十分中肯,可阎圃却从中听出许多深意。其一,眼下张鲁还不甘心沦为李利的殿下之臣;其二,他很怕死,还想长命百岁呢;其三,他对联合益州刘璋共抗李利还抱有一丝希望,却担心刘璋不肯出兵相助。
想到这里,阎圃打马上前与张鲁并肩而行,低声道:“主公不必担忧。现如今我等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暂不考虑向李利妥协,却可以遣使前往益州,说服刘璋出兵,与我等联合抗李。毕竟,汉中乃益州门户,扼守着进出蜀道的咽喉,汉中一旦落入李利之手,那益州便将直接面临西凉军的压迫威胁。这便是唇亡齿寒,如此浅显的道理想来益州刘璋不会不懂;即使他看不出来即将到来的危机,但益州文武官员之中不乏能人,他们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故此,只要我军在陈仓城下战败的消息传到益州,刘璋和一众文武官员必定坐不住了,唯恐汉中失陷后,李利还不罢手,直接挥军攻取益州。是以,此时我等只要遣使前去益州表明态度,益州刘璋必然出兵相助,因为他别无选择,只能和我汉中军一起对抗李利,否则汉中失陷之日就是益州覆灭的开始。”
“说得好!”张鲁闻言神情大振,当即大手一挥,放声道:“如有益州大军相助,何惧李贼?众将士加快速度,随我前去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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