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局面,其境内的门阀和豪强极有可能选择外逃或暗中资助其他诸侯势力。如此以来,自然而然地就会形成强者更强、弱者更弱的局面,继而推动诸侯之间加快吞并弱小势力的步伐,加剧乱世演变,为日后的分久必合奠定基础。
与此同时,娄底原之战对于决战双方而言,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论谁胜谁负,都将加剧刘氏皇朝的灭亡。如此规模宏大的决战,人数越多、厮杀越剧烈,所造成的影响力也就越大,这就意味着对刘氏皇权的践踏越严重、越凶狠,完全无视天子皇权的存在,无形中大大削弱了天子威仪,推动着刘氏皇朝这艘破船快速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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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历经三天两夜的鏖战,娄底原决战终是尘埃落定。
笑到最后之人的笑容才是最灿烂,但此刻背手而立的李利却没有笑,而是凝眸沉思,思考着西凉军未来三年的进取方向。
“嗵嗵”的脚步声随着台阶延伸至城楼,传进李利的耳朵里,不过他没有转身回头,因为来者不是外人,而是他甚为倚重的肱骨之臣,军师贾诩和郭嘉。
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还有另一个影子般的存在,这便是素来沉默寡言却最得李利信任的金猊卫统领李挚。
“见过主公。”快步走进城楼的郭嘉和贾诩二人躬身揖手,而李利则是闻声转身,迅速收起思绪,微笑颔首。
“这两日辛苦奉孝和文和了,待明日回到关内,我给你二人告假,让你们好好歇息三天。呵呵呵!”
“主公此言当真,莫不是随口一说,说罢便不作数了?”郭嘉笑呵呵地接声说道。
李利随口道:“君无戏言、、、呃,口误,我什么时候说过空话。我辈男儿,吞口唾沫都是钉,焉能言而无信?”
乍听“君无戏言”,贾诩和郭嘉二人神情惊愕,面面相觑,随即微微点头,对视一笑。
待李利话音落下,贾诩敛起笑容,轻步靠近李利,低声道:“确如主公所言,有些事情拖延至今,我等始终讳莫如深,不敢轻言提起。此前,时机还不够成熟,牵涉面太广,影响巨大,是以一直悬而不决,置之高阁。但此战过后,却是今时不同往日,时机日趋成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利神情一震,剑眉微蹙,眉宇间浮现出凝重之色,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起来。
稍作思量后,他踱步到围栏边,背对着贾诩和郭嘉,扶着栏杆,沉吟道:“了断么?我本以为还要等几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竟然这么快就要做出决断了。平心而论,他的存在没有什么不好,且与我无冤无仇,甚至见面的次数都很有限,还是个半大孩子而已。只可惜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命运,享受富贵和拥有权势的同时,也肩负着应有的责任和使命。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我等都身处其中,除了奋发图强、果敢决绝之外,别无选择。唉”
说到这儿,李利不由一声长叹,显得有些忧郁,但更多的却是语气决然和凛凛杀机。
“此事原本便由文和负责,如今仍由你全权处理。其中经过不必禀报,文和自行决定即可,等有了结果之后再提醒我一声便是。”
“诺,微臣遵命,一定妥善处理此事,请主公放心。”贾诩恭声应道。
李利淡然一笑,颔首示意贾诩不用多礼,随之扭头看向郭嘉,微笑道:“奉孝此来必有要事,不必忌讳,但讲无妨。”
郭嘉欣然点头,笑道:“主公未卜先知,令微臣敬仰。刚刚接到河东战报,周瑜大军已于昨日五更时分强攻安邑城,大战一直持续到今天中午。此役,周瑜将军不负主公厚望,顺利夺取安邑城,全歼冀州蒋奇所部两万余兵马,收剿张扬帐下近两万降兵,并缴获囤积在安邑城的大量钱粮辎重。截止飞鹰传信时,周瑜将军已率军攻占河东郡全境,抢占大阳渡口,截获战船和大小渡船五百余艘,可谓是大获全胜!”
李利闻言面露喜色道:“公瑾用兵有方,连战连捷,短短十个月内平定南匈奴、收复并州全境,而今又率军收复河东郡,真正是屡建奇功,居功至伟啊!河东郡收复之后,河内郡便唾手可得,如此黄河北岸的战事旬日可定,并州无忧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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