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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驾齐驱中,高览疑声道:“这是为何?二公子和高干将军都死在此贼手里,若不杀他,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
“唉!”张郃神情凝重地轻声叹息,回头看了一眼被众将缠住的赵云,既而扭头看向娄底原战场,怅然若失道:“眼下我等已经不需要向主公交待了。而今盟军大势已去,就在刚才主公也已率部弃营而逃,此时我等若是再不走,只怕就别想活着离开娄底原了!”
“啊?”高览闻言大惊,不可置信道:“弃营而逃,主公也走了,怎么会这样?主公为何要弃营逃走啊?”
“为何?哼!败局已定,现在不跑,随后他就会沦为李利的阶下之囚!”
张郃忿忿不平的冷哼一声,随即无奈地摇摇头,转而伸手指向娄底原主战场,神色黯然道:“天亮之时,元伯兄身陷厮杀之中无暇分身,因此没有注意到战场上的战局变化。不过你现在不妨扭头看看,那地坑对面的主战场上,此刻至少还有二十余万大军还在激烈厮杀,但那高高飘扬的旌旗超过六成都是西凉军战旗,而盟军战旗仅占三四成左右。由此,你我二人虽未亲眼看到战场上的局势,却也能从两军旌旗上面大致估摸两军经过一夜激战以及地坑塌陷后的战局形势。不知元伯兄以为然否?”
“呃,俊义言之有理。”高览愕然点头。深以为然道:“我二人征战沙场多年,若连观旌旗而知双方兵力之事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焉敢自诩沙场宿将,又如何统兵征战?”
张郃欣然点头,一边和高览一道策马绕着盟军大营北面而行,一边回头望向身后的娄底原战场。
“元伯兄稍稍留心一下便不难发现,此刻战场上的局势,与其说是两军仍在剧烈厮杀,不如说是我盟军将士正在被西凉铁骑追杀。整个诸侯大军已经彻底被西凉军击溃,十数万盟军将士仓皇逃窜。却因地坑挡住了退路,迫使这些将士不得不逃向两翼,试图从两翼逃离战场。只可惜,我盟军本就步军多而战骑少,如今退路被堵,两翼通道又相距甚远且颇为狭窄,如此以来。盟军步卒焉能跑得过西凉铁骑?可是,一旦他们逃脱不及,那便是只有两种下场:其一是沦为西凉铁骑的刀下亡魂;其二便是跪地乞降,甘做西凉军的战俘。除此之外,别无它途。”
在张郃说话之际,高览一边策马疾行。一边回头张望,发现自己看到的一切确如张郃所说。放眼望去,除了巨大无比的地坑最为显眼之外,在地坑西边的娄底原战场上,举目所及。几乎全是西凉战骑的迅疾身影,那迎风激荡的将旗超过大半也都是西凉军将领的战旗。而盟军各路诸侯的帅旗和将领们的将旗。则是相对稀少,依稀可见吕布、刘备和牵招等寥寥数人的将旗,而盟军其他将领的将旗却不知所踪。
“盟军将领的将旗,或许是被密密麻麻的西凉将旗遮挡在身后了?”看清楚战场形势后,高览自我安慰道。
待张郃说完话后,高览惊疑问道:“听俊义言外之意,莫不是说我堂堂诸侯盟军竟然战败了?那么巨大的陷坑足可将西凉铁骑全部诛杀殆尽,俊义却为何话里话外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郃自然听得出高览说话时的语气甚为不悦,清楚地知道高览直到现在依然憧憬着,凭借地坑绝杀阵的无穷威力,将西凉战骑一举灭杀干净,期冀着诸侯盟军最终能够获胜,甚至是大胜、完胜。只可惜高览心里的美好憧憬,不过是一厢情愿,不愿意面对现实罢了。
实际上,此时此刻,一夜厮杀和地坑绝杀阵的战果,完完全全暴露在晨曦之下。但是,摆在阳光下的事实却是极其残忍,血腥而冷酷,以致于所有盟军将士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在娄底原主战场上。盟军先后出动多达八万余前军将士,其中包括战车阵、投石车阵、井栏冲城车阵、弓弩阵、巨盾阵和两万步军长枪阵,可结果却是前军将士伤亡殆尽,超过七成以上的前军将士都已沦为西凉铁骑脚下的肉泥灰烬,而余下两三成将士则丢盔弃甲而逃,不知所踪。
这还仅仅是盟军战阵中的前军战况,而担当决战主力的中军二十四万步军,组成庞大无比的六合战阵,企图以压倒式的兵力优势扼杀住西凉铁骑的铁蹄洪流。但是,战斗打响之后,袁绍却临时起意抽调张郃、高览二人率领的六万步军撤往后军,等于是脱离了主战场,无形中大大削弱了中军战阵的战斗实力。又因夜色黯淡,致使中军各路诸侯并不会知道袁绍这么做的真实意图,还以为他另有谋划,因此袁绍此举并没有引起吕布、刘备和曹操等人的注意。
结果,吕布麾下的六万余兵马和牵招的两万冀州战骑,以及刘备麾下的五万徐州军,还有曹操派出数千兵马,成为正面抵抗西凉战骑冲杀的主力兵团,其兵马总和大致与西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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