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倘能如此,我军必胜!”
“盟军两翼的五万骑兵又当如何破之?”李利不置可否的接声追问道。
“呃?”法正闻声错愕,思量着答道:“属下记得昔日南郊之战中主公击破虎贲营的战法甚好,以战车冲击战骑,如此便可破去盟军两翼的五万战骑。不过此次盟军也有两万战车阵,弓弩营和投石车同样强大,如此就不容易对付了。”
“呵呵呵!”眼见法正蹙眉思量,李利欣然而笑:“好,很好,孝直有此见识已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甚为难得。此战若胜,孝直便可担任军师将军独当一面,随大军出征了!”
“呃,多谢主公栽培。只是”法正闻言愕然,连忙恭声道谢,随之迟疑不定道:“只是盟军战骑和其它战阵又该如何应对呢?请主公赐教。”
李利微笑摇头,诡笑道:“用兵之道首重虚实。眼下两军正面决战,如若暗藏伏兵,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世事无绝对,化不可能为可能,才是取胜之道。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很多时候都不是肉眼一看便知的。因此,孝直不必忧虑,待时机一到,便见分晓。”
“这主公圣明,属下深感惭愧。”法正疑惑不解地恭声道。
李利微微颔首:“孝直无须多想,且去备战吧,待桓飞与吕布战罢之际,便是我军出击之时。”
“诺,属下告退!”法正应声勒马,径直前往龙骧营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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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悬空,灿烂的阳光斜照在盟军面颊上,迫使很多将士不得不抬手遮眼看着阵前的巅峰对决。
忽然,从盟军阵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随之刘备再次回到阵前,在袁绍左侧勒马驻足。
“玄德辛苦了,令弟张飞无恙吧?”袁绍扭头看了刘备一眼,轻声问道。
“多谢盟主挂念,翼德伤势甚重,只怕一月之内都无法痊愈。”刘备脸色凄然的低声答话。
“哎!”袁绍轻声叹息道:“事已至此,玄德还须宽心才是,眼下大战在即,不可分心哪!”
刘备闻声抬眼看了看袁绍,随即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轻重,却是不愿多言。
眼见于此,袁绍眼角微微跳动,眼底闪过几分愠色,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知道刘备心里一定对自己颇有怨言,是以此时才不愿开口回话,故意给他脸色看。对此,袁绍十分恼火,却又无处发泄。
事实上,刚才刘备之所以亲自出阵救回张飞,也是迫不得已不去不行。因为他出阵之前曾向袁绍求援,却被袁绍婉言拒绝,推说盟军已武将可派,言外之意是刘备要想救张飞就自己去,否则一切免谈。所幸刘备出阵后并未遭到桓飞阻拦,有惊无险地救回了张飞。但是,他和袁绍之间也因此生隙,芥蒂已经形成,再不复之前的一团和气。
是以,刘备此刻回到阵前,自然不会给袁绍好脸色,没有当场发飙就已经很不错了。
事到如今,刘备彻底看清了袁绍和各路诸侯的真面目,也认清了目前形势。为此,他心里无比失望,对眼前战事再不像之前那样乐观了。甚至于,他隐隐感觉到盟军面临的形势十分严峻,虽有两倍于西凉军的兵力优势,但隐患太多。各路诸侯之间互不信任、各怀鬼胎,始终把自身利益和保存实力放在第一位,大战在即之中尚且见死不救,等到正面厮杀的时候,各路兵马谁又能相信谁呢?
面对如此复杂的形势,刘备深感忧虑,很清楚自己此次前来入盟恐怕是个错误的决定,白跑一趟不说,或许还要搭上数万徐州将士的性命。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被缠在司隶,短时间内只怕难以脱身。
就在刘备和袁绍沉默不语之际,谋士许攸策马走到袁绍身后,低声禀报道:“主公,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大军随时可以出击。”
“嗯,如此甚好。”袁绍没有回头,轻轻颔首后,目光深邃而阴沉地看向西凉军阵中数以十万计的战骑,喃喃低吟道:“西凉铁骑冠绝天下,确是我冀州军的心腹大患,这十余万战骑不灭,我袁绍将永无出头之日。是以,此战的胜败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一举灭掉西凉铁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是袁绍的心里话,只可惜他说话的声音太小,以至于站在他身旁的诸侯无人听见;否则的话,只怕又要节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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