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离去,不会有人为难于你。”
“诚意么,不知怎样才算有诚意,又如何能让大将军满意?奉孝不妨直言相告。”程昱神情肃然地郑重问道。
“既然仲德兄相询,愚弟自然实言相告,决不隐瞒。”郭嘉欣然点头,脸上的笑容随着这句话而迅速敛去,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面孔。
不知不觉中两人直接略去不必要的寒暄与客套,直奔主题,乍一开口便是此次密议的核心。
话音稍顿,郭嘉抿一口茶清清嗓子,语气平和地说道:“时下你主曹操处境艰难,兖州根基已失,兵马折损大半,帐下将领非死即伤,亦或是战败被俘,俨然覆灭在即,而今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两月前飞云渡一役,曹操能在我军重兵围剿之下逃脱生还,此举着实出乎我家主公的预料之外,令我主公十分赏识曹操的才能。
为此,我主有意接纳曹操,赐予卫将军之职,并委以重任,绝对不会委屈他。如果他不愿征战在外,也可以入朝为官。三公九卿任由他挑选,足可让他一展抱负,纵情施展才华。当然了。曹军所有的文臣武将和将士一律优待,愿意继续留在军中任职的将领和文官,尽数官升一级,俸禄随之增加。如果你不能替你主曹操答复,也不要紧,我们会派人前去询问他的意见。如此安排,不知仲德兄意下如何?”
“哈哈哈!”程昱放声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郭奉孝啊郭奉孝,你我相识十余年。昔日颍川学府的同窗谁不知道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没想到你今夜竟在我程昱面前故技重施,一番无稽之谈竟被你说得如此煞有其事!难道你以为我程昱好欺么,居然口出狂言诓骗于我?”
郭嘉闻言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郑重其事道:“仲德兄何出此言?今夜我郭嘉是代表我家主公与你商议大事,何来无稽之谈,口出狂言又从何说起?以曹操现在所面临的局势,除了依附其他诸侯,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死路一条!
既然他早晚都要率部依附于他人,为何不选当今世上最强大的诸侯霸主,却要舍本逐末地向其他诸侯乞降呢?当世之中谁才是最强大的霸主,这是不言而喻的。只怕孩童都知道,当世霸主正是我家主公李利李文昌!”
“哼!”程昱气呼呼地冷哼一声:“奉孝当知我家主公与你主李利仇深似海。实乃势不两立的生死大敌,我主纵然身死,也不会向李利俯首称臣。退一万步说,即使我家主公率部归降,李利岂能相容,必定加害我主性命”
“仲德兄此言差矣。”不等程昱把话说完,郭嘉插话道:“我家主公胸襟之宽广世人皆知。南郊一战,我家主公大获全胜,而后却舍弃权倾朝野之权势而顾全孝道;汉阳一战,我主不计前嫌,放过屡屡与我主为敌的马腾,并厚待其一家老小;金城之战,我主以公侯之礼厚葬生平之大敌韩遂;武关城下,我家主公义释吕布。如此种种不胜枚举,就连撞死在城门的司徒王允,临死时绝笔称道我家主公恩怨分明,乃当世之人杰,世间之奇男子。仲德兄也是博览群书之人,你扪心自问,我家主公胸襟如何,可是那眦眦必报、毫无容人之量之人么?”
“这大将军确是当世雄主,胸襟广阔,仁义无双。”程昱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话音稍顿后,他无奈地摇头说道:“实话实说,我很敬重大将军,但这些对我家主公毫无用处,他是绝对不会向大将军俯首称臣的。因此,奉孝不必多言,如果大将军提出的条件就是要我家主公率部归降的话,那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求速死。”
说出这句话后,程昱神情颓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之色,似是已经放弃了此行目的,对曹操交付的与李利暗中结盟之事彻底死心了。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再烧下去程昱就要崩溃了,郭嘉眼角掠过一丝笑意,随之肃然道:“仲德兄啊,并非小弟刻意刁难你,实在是曹操屡屡欲致我家主公于死地,居心叵测啊!说说吧,曹操为此番与我主结盟做了哪些准备?”
“嗯?奉孝此话何意,莫非你方才是危言恫吓,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程昱愕然道。
郭嘉轻轻点头,哑然失笑道:“当然,否则小弟何必设宴款待兄长,你以为刚才的酒宴是断头酒啊?呵呵呵!”
程昱又惊又喜,重重地拍着郭嘉的手臂,似乎是借机发泄一下。随即他也不啰嗦,直言不讳地说出四件事情,以示曹操结盟的诚意。第一件事便是曹操举荐孙策前往河东驻防,第二件事是三日后刘备将率领五万徐州军秘密进驻盟军大营,第三件事一个月前袁绍派遣辛评、辛毗兄弟携带重金前去说服另外两路诸侯与盟军一起出兵攻打西凉,第四件事便是献出一幅详尽的盟军大营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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