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麾下的西凉军当真不招一兵一卒吗?
这句话说出去任谁都不信。
然而,一旦李利麾下大军还在缓慢扩军,哪怕各营只招千余人,那全军加起来也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至少增加四五万兵马。若是征召两千人,那就意味着西凉军两年内增兵十万。究其原因,还是西凉军底子厚,兵马多,十几个主力战营下面还有分支,如此以来。只要各部将领稍稍挑选一些新兵纳入自己帐下,那西凉大军的整体兵力就将剧增数万大军。
而周瑜之所以下定决心投效李利麾下,其实就是看准了李利实力强大,并且李利本人不但勇猛善战,而且英明睿智,一举一动似乎都是长远布局。与李利为敌的诸侯。几乎没有谁敢于正面对抗西凉军。这样以来,只要李利不死,他就是横在天下所有诸侯面前的一道天堑,跨不过这道天堑,谁也别想问鼎天下。
周瑜之前好一番犹豫思量,好几次都想直接拒绝李利。因为他自身同样是心怀大志之人,自负即使不投奔李利。也完全有能力做一番大事。只可惜时不我待,当他周瑜还在踌躇满志的时候,西凉李利已然成长为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而且这座大山一旦压下来,几乎无人能挡。昔日大秦一统六国便是如此,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守,打打守守,最终吞并六国。
而李利之前说过的一番话更是直接击破了周瑜心底最后一丝坚守:“长江虽阔,却是偏居一隅。纵然有所建树,但终归是昙花一现,过眼浮华,难以久持。总角之好固然值得珍惜,然私交与一生志向相比孰轻孰重、、、、、、。”
此刻与李利并肩站在船头。周瑜回首之前半个月的经历感触良多。连日来,李利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得到他投效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给他娶媳妇,而且还是大乔这样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这件事情看似荒诞可笑,却最为感人,试问天下间有谁收录部下之后如此设身处地为部下着想?
不是没有,而是太少,但真正这么做的君主无一例外都是英明雄主。
“有一事困扰我良久,今日我便说与公瑾听。”就在周瑜暗自思量近日之事的时候,李利忽然开口说话:“此番回到西凉之后,子敬将出任将军府参军,兼领凉州刺史府主簿从事。至于公瑾么,我想让你领兵独当一面,出任无双铁骑统领,授荡寇将军,赐爵都亭侯。不知公瑾意下如何?”
“啊!这、、、不妥!”周瑜闻言惊愕,立即摆手拒绝,恭声道:“主公此举实为不妥。末将投效主公麾下至今不过十余日,寸功未立,反倒屡受主公大恩厚赐。对此,末将已是感恩戴德,惶恐不已,唯恐有负主公厚望。而今岂敢僭越一营主将之职,更不能无功受禄,拜将封侯?请主公收回成命,否则末将有何颜面在军中立足!”
“嗯?”李利沉吟一声,眯着眼睛观察周瑜脸上的神色,微微颔首道:“公瑾之言不无道理。然则,以公瑾之才足可胜任一营主将,若是不给公瑾施展才华的机会,我何必强拉你加入西凉军呢?何况,一营主将手握两万铁骑,建立战功的机会自然很多,公瑾何愁没有战功?只要公瑾拥有足够的战绩,日后成为军中将帅亦无不可,亦或是成为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执掌一州之军政、、、”
“周瑜愿做军侯,请主公成全!”不等李利把话说完,周瑜躬身插话道。
“军侯?哈哈哈!”李利错愕之余摇头大笑,笑道:“公瑾切莫再提军侯。军侯之职,即使你想要,我也不给,否则我日后被人耻笑!”
说到这里,李利收敛笑容,正色道:“这样吧,公瑾暂居左中郎将之职,同样是将军府参军,兼领金猊卫副统领。”
说话之中,眼见周瑜又要开口拒绝,李利摆手道:“公瑾且听我说完。之前我妻室滇无瑕一直担任金猊卫副统领,此举实在有违律制,因此眼下她已不再担任军职,而她手下五千兵马暂时无人统领。如此公瑾担任此职最为合适,不过这个职务也是暂时的,待日后战事一起,各营将领都将重新调动,以免有人拥兵自重。此事已定,我意已决,公瑾不必多言!”
“这、、、末将领命。”眼看李利神色肃然,语气不容拒绝,周瑜只得恭声应下,否则就是不识抬举了。不过他脸上的神色依然沉重,似乎仍是心存顾虑,还惦记着无功不受禄,实难令帐下将士信服。
留意到周瑜神色有异,李利笑呵呵说道:“公瑾不必多虑,区区中郎将而已,何足道哉?呵呵呵!”
“好大的口气!那你也给某家一个中郎将如何?”就在李利朗声大笑之际,只听甲板一声轻响,一个身穿锦袍的魁梧大汉纵身跳上船头,嘻皮笑脸的扬声笑道。
“哦?”李利闻声错愕,脸上的笑容瞬间消褪,双眸微眯,扭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这一看,李利赫然发现自己的渡船周围不知从哪里冒出十几个竹筏和三条扁舟,数十名身穿兽皮软甲的青壮已将两艘渡船团团包围。
“这是遇到水贼打劫了?”一瞬间,李利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围着渡船的青壮,随之再回头看向身旁不远处的魁梧大汉。
但见此人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浓眉大眼高鼻梁,嘴角两缕黑须,颌下也有一撮小胡子。他头发颇长,无冠,只在后颈处用绳将长发束起,扎结处还插着几根五颜六色的漂亮羽毛。脖子上戴着一串玛瑙链子,双手手腕上各有数串纯金打造的金环,像是装饰物品,又似护腕一类的武器。他身穿一件西川蟒纹百花锦袍,脚踏一双兽皮虎头短靴,手持短柄六环黑背大刀,长约六尺左右,刀刃锋利,寒光湛湛。
看到此人这副装扮,李利顿觉很怪异,因为这个家伙不像水贼强盗,更像是某个士族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
穿锦戴金,外加手中一柄黝黑色大刀,怎么着也值上百两金子,哪有一点穷困潦倒的水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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