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即便陶谦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却也不会亏待刘备。乱世当中绝对没有平白无故出兵帮忙解围的事情,有所付出必然有所求,否则刘备岂不成了无欲无求的大善人!倘若如此,刘备定然无法活到现在,即使没有战死沙场,也会被天下无休无止的战争活活累死!”
周瑜轻轻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刘备还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竟有如此见识,可见其人志向不小,野心勃勃呀!”
随即周瑜煞有兴趣地注视着李利,面带笑意地说道:“相比刘备来说,文昌兄更加了得。当天下人都以为刘备仁义无双之际,惟有文昌兄一眼看破刘备所图甚大,野心更大。由此可见,文昌兄对天下局势了如指掌,对西凉军下一步将要攻取的目标想必早有盘算。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文昌兄除了对兖州曹操和刘备二人另眼相看之外,天下间还有何人能让文昌兄挂念呢?”
李利闻言欣然笑道:“还真让公瑾说对了,世上当真还有一人令我甚为看重,为此不辞辛劳亲自前来相邀。不知公瑾可知此人是谁?”
“这、、、、、、”周瑜闻言色变,脸上表情急剧变化,眼神显得极为复杂,惊喜、犹豫和彷徨等神色兼而有之。
沉吟片刻后,周瑜正视着李利。轻声问道:“不知文昌兄所说之人究竟是何人?在下愿闻其详。”
李利眼神灼灼地凝视着周瑜,缓声道:“此人自幼聪慧过人,精通六艺,弓马娴熟,学贯古今,胸有千秋策,腹藏万甲兵,实乃经天纬地之才,素有气吞山河之志。我若得此人,便如高祖得韩信。得此一人尤胜十万铁甲兵。大业有望。江山可期。唯一可虑者,便是此人出身不凡,恐其不愿与我这个庶民出身之人为伍。因此,我徘徊数日不敢直言。生恐一朝错失良才,抱憾终生啊!”
话音稍顿之中,李利缓缓起身走到凉亭横栏处,眺望居巢城,沉吟道:“雄姿英发美周郎,天纵奇才大丈夫!
如此雄才却屈居一小城,蛰伏待机,以图一展抱负,纵情挥洒才华。然而。长江虽阔,却终究偏居一隅,纵然有所建树,但终是昙花一现,过眼浮华。难以久持。总角之好固然值得珍惜,然私交与一生志向相比孰轻孰重,公瑾不是不知道,而是难以割舍罢了。
然则,与其这样苦苦等待时机,不如早早做出决断。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啊!”当李利话音方落之际,周瑜和鲁肃二人失声惊呼,怔怔失神地看着李利高大健壮的背影肃然起敬。
随即凉亭中陷入一阵沉寂,三人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种诡异的寂静,各有所思,沉默不语。
半晌后,周瑜轻步走到李利身边,与李利并肩而立,轻声道:“文昌兄知道我与孙策孙伯符交情笃厚,亲如兄弟,而今伯符屈居袁术帐下,身不由己。值此艰难时刻,我不能帮助伯符脱困已是心中难安,又怎可弃他于不顾?”
李利闻声后,身形不变,依旧望着山下错落有致的房屋,沉声道:“孙伯符勇武过人,志向远大,有勇有谋,自然不是久居人下之人。眼下他困顿交迫,举步维艰,究其原因还是他自身性格太过冲动所致,但他终非池中之物,早晚都有出人头地之日。”
一语方休,李利话锋陡转,接声道:“然而,兄弟之情与人生志向并不冲突,将来你未必不能帮助孙策,但眼下你却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换言之,即使公瑾有一天能够帮助孙策打下一份基业,却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所谓的成就,短期之内固然能让人更有成就感,威名远扬,但终究不能长久。结局不过是徒增杀戮,延长乱世战祸而已,除此之外,决计没有成就千秋霸业的可能。自古南船北马各有所长,困守江南一隅,纵有水师战船之利,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强;若是没有铁骑进取中原,久守必失,早晚必被中原诸侯诛灭。
此等战例,自古由来已久,公瑾熟知兵略,心中自是明了。有我西凉铁骑在世,天下诸侯无论谁想夺取江山,都必须战胜我李利,覆灭西凉军。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痴心妄想!”
说到这里,李利突然转身看着周瑜,郑重承诺道:“若公瑾愿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允诺,如果将来孙策战败于我手下,我可以饶其不死,以全公瑾和他的兄弟之情。但仅限于孙策及其嫡系子女,余者不再此列!”
“呼———!”周瑜长嘘一口气,俯身拜道:“也罢,人生短短几十年,很多事情终究难以两全,有舍有得方能不负此生。末将拜见主公,请主公勿忘今日诺言,否则周瑜此生愧对伯符!”
“好、好、好,实在太好了!”李利大喜过望地扶起周瑜,重重点头道:“我李利有生之年,断然不会背弃诺言,公瑾大可放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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