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仔细察看过船舱内昏迷之人后,鲁肃满脸沉思状缓缓走出船舱,信步走到船尾,凝神看着已经消退的浑浊河面,怔怔失神地凝眉思索起来。
老管家鲁成轻轻抬脚跟在他身后,似是时刻等候他询问,却不主动开口说话,生怕惊扰自家公子的思考。
少顷,鲁肃突然转身看着鲁成,低声道:“成叔,你们在何处发现舱内之人的?当时情形如何,你详细说与我听。”
早有准备的鲁成接声道:“禀公子,舱内中人是阿虎他们发现的,位置就在船头前方数百步外的河道转弯处。”
“哦?你是说此人从上游顺流而下,那我们现在逆流而上,岂不是朝着此人溺水的方向而去?”鲁肃突然插话问道。
“正是如此。”鲁成点头说道:“阿虎他们之所以能够发现此人,是因为旭日东升时河湾水潭里出现奇异金光,老远就能看到金灿灿光芒。于是阿虎他们驾船直奔金光所在的方向而去,结果就发现了他。
当时他就在前面河湾水潭中一个小漩涡上盘旋漂浮着,周身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场景极其诡异,恍若水神现世一般,吓得阿虎他们不敢上前。随后老奴带着几个扈从驾船赶去,起初也不敢靠近,观察好一阵子之后,方才直接撒网将他网住拖到船上。”
“哦?”鲁肃再次惊愕地问道:“这么说来,他不是沉在水里被你们捞起来的,而是一直漂在水面上?那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昏迷不醒,你们救起他的时候有没有挤压胸膛抢救?”
“公子所言不错。”鲁成应声说道:“将他拖上船之后,阿虎他们几个就给他施救过,先是按压胸口,而后几个人合力抬起他倒立抖动。好一番折腾之下,他确实吐出不少水,随后他的呼吸慢慢就正常了,但始终都没有醒来。随之阿虎他们想要脱下他身上的战甲。是老奴制止他们,并将此人抬进船舱放在榻上。就因为这样,刚才老夫人上船后才会没有地方歇息,又不愿坐在舱内,随之就坐在舱外门槛上。一切都是老奴自作主张之过,请公子责罚!”
听到鲁成讲述始末之后,鲁肃微笑说道:“成叔切莫自责。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不该乱发脾气,还请成叔多多见谅才是。”
“公子言重了,老奴愧不敢当。”鲁成连忙接声说道。
鲁肃笑声道:“至于私自收留此人之事。正如祖母所言。成叔不但无过反而有功。虽然我们眼下也是落难逃亡之人。但遇到有人溺水,自然要施以援手,即使是我遇上此事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成叔此次救起的这个人不简单哪!单凭他身上那套黄金战甲就不是普通之物,一定是出身非富则贵的世家大族。此外。他相貌英俊威武,身体高大魁伟,且又如此年轻,端是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何来历?”
“哦?公子素来看人极准,竟看不透此人来历?”鲁成颇为诧异地说道。
鲁肃闻言脸色微红,摆手说道:“成叔切莫再提我看人极准了,子敬深感惭愧。之前我看袁公路也是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之人,方才接受东城长之职,而今又如何。还不是看走眼了!”
说到这里,鲁肃轻叹道:“哎,算了,不提这些事情了!成叔好好照顾舱内之人,我去陪祖母说说话。省得她老人家寂寞。”
说完话后,鲁肃转身向船头走去,而鲁成则跟在他身后,随之走进船舱之中照看昏迷不醒的溺水之人。
“怎么样,肃儿可曾看出一些端倪?”眼见鲁肃走过来,鲁家老夫人微笑着轻声问道。
鲁肃俯身坐在软垫上,与祖母坐在一起,既而摇头说道:“说来惭愧,孙儿看得出此人非比寻常,却很难看出他到底是何来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此人当真是名副其实的‘贵客’,就凭他身上穿的那套黄金战甲便可价值数千金,甚至万两黄金都买不到这等巧夺天工的黄金战甲!”
“呵呵呵!”鲁肃祖母欣然而笑,说道:“肃儿莫说丧气话,想必你已经看出一些端倪,却又拿捏不准。故此这番话恐怕是言不由衷吧?”
“祖母慧眼如炬,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鲁肃心悦诚服说道:“刚才我仔细看过这位溺水的贵客,姿貌威容,即使他此刻昏迷不醒,眉宇间却自然而然流露出上位者才有的威仪气势。由此可见,其人身份必然非同凡响,远非寻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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