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地说道:“公子,你大舅哥的终生幸福就全靠你了,我敬你一杯酒!”
“哈哈哈!”李玄这般举动,看得李利和马云萝面面相觑,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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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架子太大,真是气人!”就在李利、李玄和马云萝三人说笑之际,甄氏的四女儿甄荣坐下之后,噘着嘴说道。
甄氏轻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荣儿,你还是年龄太小,不谙世事。文昌不是架子大,而是出身好,身份高贵,平时只有别人给他行礼,而他从不轻易给别人行礼。只不过这些你都没看出来,反倒以为他架子太大,有失礼数;以后你切莫如此,更不能草率轻言,免得将来吃亏。”
“啊!”甄荣闻言大惊,看到甄氏的眼色后,她低声问道:“娘,你说恩公身份高贵,他是什么人,难道比我们家的地位还高?”
“你这孩子净说胡话!”甄氏神情不悦地斥责四女儿甄荣一句,轻声说道:“我们甄家在冀州倒是有些名气,也算是官宦之家,再加上为娘这些年四处打点,积攒了不少人脉。只是天下这么大,各个州郡都有达官望族,有些家族更是传袭数百年的名门望族。在这些世家大族眼里,我们甄家不过是颇有家资的商贾之家,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家族,称不上名门世家。事实上,多年来,我们甄家全靠承继祖上余荫,得以世袭两千石俸禄,才被世人看做官宦之家。而实际上,如今我们甄家却要靠经商才能维持家道不落,广结人脉,从而立足于冀州。
只可惜家里男丁凋零,累世没有出现官拜郡守或国相的官员,你父亲在世时也不过是官拜上蔡令,现如今更是男丁寥寥,只有你二哥甄俨举孝廉,在县府任职。除此之外,我们甄家再无男丁出仕,这样下去,家道中落在所难免。更何况,如今世道混乱,诸侯割据,我们甄家的处境愈发危险,随时都有倾覆之危。所以,我们才要小心行事,积攒钱粮,以期将来能与诸侯结成姻亲,如此方能确保甄家世代相传。”
甄氏身旁的四个少女听到甄氏这番话后,纷纷神情黯然地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夹着桌上的菜肴,却索然无味。作为出身世家的女子,她们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定然要与官宦之家结亲,为家族牟取利益。这几乎是所有出身官宦家族女子的宿命,出身高贵,小时候享受家族赐予的锦衣玉食,颐指气使,长大诚仁后就要为家族谋得利益,近乎无一例外。
或许这就是家族子弟共同的命运,享受家族成果的同时,就要做好为家族献身的准备。这既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不幸;换言之,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享受,享受之中就要有所付出。这是千百年来颠扑不破的真理,有因有果,自古皆然。
看到四个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甄氏暗自叹息,既而柔声说道:“你们不要想太多,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不要太悲观。也许将来你们都会找到理想的归宿,既能为家族出力,又能找到一个痛爱自己的丈夫,如此岂不两全其美!就像眼前的郑锋一样,高大英俊,风流倜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似的。就连跟随他一起的那几个人,以为娘多年来看人的眼光,这些人也不是一般人,要么武艺高强,要么机智过人。乱世之中,这样的人不愁没有出人头地之曰,早晚都会兴旺发达起来。如果你们找到这样的夫君,为娘也不反对,反倒乐见其成;至于你们怎么做,就不是我能替你们张罗的。反正为娘十分看好郑锋一行人,只是这些人行事诡秘,无论我怎样试探,他们都不漏一点口风,甚是奇怪!”
果然,听到甄氏这番话后,甄家四女不禁偷偷看了一眼李利三人,神情变得轻松起来。
眼见于此,甄氏不禁抿嘴而笑,既而不着痕迹地扭头看了看坐在窗口前谈笑风生的李利,眼底掠过一丝极其隐秘的羞色。
作为过来人,甄氏自然看得出李利身边三人之前在自家女儿面前大献殷勤,其中意味,她心知肚明。只不过,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人身份之前,她不会做出任何表示,更不会对李利的三名随从假以颜色。但是她对几个女儿却不会隐瞒,稍稍露出口风,让她们探寻一下郑锋等人的来历,摸清底细之后,再做计较。如果郑锋等人确实大有身份,那么她刚才对女儿说出的话,自然会兑现;倘若李利等人出身一般,亦或是尚未发迹,仍在寻找出路,那就另当别论了。
毕竟甄家是中山国第一大世家,传承一百余年,可谓家学渊源,门庭颇高。在冀州乃至整个中原,若是单论官爵家世,甄家或许不占优势,却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若是单凭家底财力,甄家在整个中原各州之中绝对是屈指可数的殷富家族。
由此可见,甄氏虽是一介女流,但她作为甄家之主,自有她不为人知的手段和心计。否则,甄家这些年也不会越来越红火,家资愈发殷实,称之为财团亦不为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