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就在段煨脑袋渐渐转迷糊的时候,陡然手中一轻,身体如一片飘飘落叶一般失重倒飞出去。飞落之中,他的眼角余光陡然瞥见一抹寒光向自己胸口袭来,瞬时他本能地身体侧转,期冀能够避开破空而来的暗器。
“啊!”
世上没有那么多侥幸的事情。段煨凌空飘落的身体终究没能急速飞射而来的暗器,利器射中他左肩上的战甲,刺入皮肉数寸,险些击碎肱骨,洞穿整个左臂。
“嘭!”在沉闷的坠地声中,段煨结结实实的屁股落地,摔得四仰朝天,手中的三叉两刃战刀也因左肩剧痛失落在身旁不远处的草地上。
“哒哒哒!”
“咻!”随着马蹄声逼近,寒光湛湛的戟锋陡然出现在段煨眼前。
而短戟的主人典韦赫然勒马驻足在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瘫软在地的段煨,沉声说道:“六十八个回合!典某不曾食言,不知段将军是否还记得先前的赌约?”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惺惺作态?只是你使用小戟暗器将段某击败,手段太过阴险,必为众将士所不耻,实难让人心服!”段煨依靠右臂支撑着身体坐在地上,左臂和屁股上的疼痛使得他嘴角抽搐几下,随即扭头不看典韦胜利者的嘴脸,忿忿不平的冷哼道。
“手段阴险?”典韦闻言沉吟一声,既而哈哈大笑道:“这几个字从段将军嘴里说出来,当真是让典某深感意外!段将军的兵刃三叉两刃战刀锻造极为考究。想必将军当日打造它的时候,也是绞尽脑汁破费心力吧。从古至今的战阵厮杀。历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明枪暗箭,诸多暗器屡见不鲜。这一点,段将军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何况典某出战之时就曾使用过一支小戟,被段将军挥刀击落,此时某家再度使用小戟破敌。岂能算作暗器偷袭?”
“这、、、、、、也罢。段某技不如人甘愿认输,典将军想怎么处置段某,悉听尊便!”段煨抬头惊愕地看了典韦一眼,既而神情颓废地低声说道。
“好,既然段将军已经认输,典某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你得履行此前的赌约,向我家主公俯首称臣。下跪拜主!”典韦高坐在马背上,神情冷峻地注视着段煨。语气冷厉地扬声说道。
“拜主?”段煨闻言神色陡变,眼神飘忽地沉声低吟道。
典韦接声说道:“不错,跪拜我家主公为主!愿赌服输,这是自古的规矩。难道段将军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违约抵赖不成?果真如此的话,那就休怪典某戟下无情,即刻送你上路!”
“咝!”强撑着剧痛难忍的身体站起来,段煨不禁疼得龇牙咧嘴地倒抽一口冷气。嘴角再次剧烈扭曲的抽搐。随即他神情冷漠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西凉军阵,再回头看看士气愈发高涨的武威军阵,既而满脸灰败地仰望空中的蓝天白云和刺眼夺目的烈日骄阳。
顷刻之后,段煨深深地叹息一声:“唉。世事多变,人情冷暖,段某虚度三十年光景,今日方才领悟其中三味!多谢典将军手下留情,段某今日败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人生在世,自当持忠孝,守信义,愿赌服输。李骁骑年少英才,弱冠之年便能驰骋西凉二州,实乃我西凉百年难遇的旷世明主,段某愿意归降李骁骑,投身武威军,自此后鞍前马后任凭驱使!”
“好,段将军果然是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之人,典某甚为钦佩!请上马,与我同去拜见我家主公。哈哈哈!”典韦朗声大笑道。随即他随手一拉缰绳,紧随在追风马身后的战马疾步上前,在段煨面前驻足。
这匹战马是段煨的坐骑,虽不如追风汗血马高大神骏,却也是一匹极为难得的千里良驹。它通体乌黑,唯独四个马蹄腿弯后方有一撮白毛,体长九尺八寸,肩高近乎八尺,与樊勇的坐骑乌骓马极其相似,颇为神骏。不过此马和典韦的坐骑追风汗血马相比,整体小一号,颇有相形见拙的意味。
在典韦的帮助下,段煨吃力地翻身上马,既而策马与典韦同行,奔向武威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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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军阵前。
“主公,段煨归降武威军了!”策马立于李傕身后的李蒙,眼看段煨坠马落败后,跟着典韦向武威军阵前而去,对李傕急声提醒道。
“哼!”勒马阵前的李傕怒哼一声,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满眼杀气四溢,冷眼看着段煨策马奔向对面的军阵。
这一刹那,李傕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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