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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席间的众人,有些还是忍不住窃窃私语,猜测她与本朝二皇子有什么关系?
梁帝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公主莫不是认识二皇子?”
“二皇子?”赵遥香心中一惊,冷莲竟然是大梁国二皇子?
“香香,梁帝问你话呢。”神授急忙提醒。
赵遥香敛神,道:“回陛下,咸宁并不认识二皇子。只是二皇子与咸宁一位故人长得相似,一时之间错认了。咸宁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竟有人与朕的二皇子长得相似,”梁帝笑笑,“公主远来,来人,设席赐宴。”
“谢陛下。”
右边席上坐的是女眷,赵遥香被安排在了第一位。坐下时,眼睛又撞上了对面的二皇子。
但他只淡淡一瞥,就调开了目光。
赵遥香的心,忍不住微微一沉。
“今儿适逢斗雪节,公主,不知南赵可有此节日啊?”
“回陛下,据我所知大梁斗雪节意义上和我南赵的花朝节很是相似。在我家乡仲春十五日为花朝节,到了这一天,上自天子下至百姓都会游春赏花。”
“游春赏花啊!”
“是的陛下。我南赵人是幸运的,因为气候的缘故,四季都有花可赏。赏花的节目也十分丰富,赏红、种花、扑蝶会、祭花神等。我南赵皇上有时会与民同乐,巡幸坊巷,或散钱米……只是如今……”
“咸宁斗胆,直说了。”赵遥香离席跪下,“恳请梁帝陛下借兵,助我复国!”
座上忽一人站起抗声问道:“敢问公主,我朝凭什么派兵?”
赵遥香视之,此人身穿武官的朝服,缀绣的补子图案为绣豹,这还是个三品。
“乱的是您赵国,与我大梁何干?雷某是个粗人,说句不好听的,我朝没趁人之危已经是好的了。”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巍巍大梁,定当不会如此。”
“雷将军,你怎么说话的,有失我大朝风范。”一个三品文官出声指责。
“雷某是没有你们这些文官会吐酸水,但说一千道一万道理就是这个硬道理,没有理由派兵。”
“雷将军此言差矣。”赵遥香不卑不亢地道,“昔日,我南赵夷光公主入梁朝和亲,两国曾缔结盟约,百世交好。既已是盟友,今我赵国有难,何来没理由派兵?”
雷将军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即他粗声粗气地说:“但,赵淑妃已经薨逝,两国结盟早已经……不能作数了吧?”
“不能作数?”赵遥香冷笑,随即缓缓站起喝道,“雷将军!你这是僭越!你一介臣子,梁帝陛下还没说这话,你倒敢说?有道是‘一言为定’,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再者,你能付得起这个责吗?”
“这……这……”
“还是说,你的意思即是陛下的意思,你可以代表陛下,代表梁朝?”
雷将军吓得赶紧跪下,“陛下恕罪,臣绝无此意。”
“那是我误会将军了?倒是我这个客人的不是了?”她笑了几声,“我今儿倒是见识了,原以为大梁才是天下正统……”
说到这儿的时候,端坐在赤金九龙宝座之上的梁帝深邃的眼波闪了一下。
“竟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君不君,臣不臣……”
“大胆!”二皇子冷然道。
赵遥香坦然迎上他的眸,“非咸宁大胆,咸宁只是照实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同样,你朝的待客之道我也是看明白了。”
“雷将军他是喝醉了。”二皇子面无表情地道。
“大殿威严,岂容一个醉臣胡言乱语,陛下,请您将他逐出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