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么说?”
“吾有种感觉,直觉得她这舅舅,舅母不像好人。没准会对她不利?”
“啊?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又能如何?你能改变她的决定吗?”神授摊手道,“况且要怎么说?总不能当着人家面说‘吾觉得你不像好人’这么蠢的话吧。”
赵遥香白他一眼,“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把她追回来?用别的借口也行啊!”
“别,”神授抬手道,“这也只是吾的想法,吾的个人感觉,也许只是因为吾不喜欢她那个舅舅的缘故。”
赵遥香明显松了口气,又白他一眼道:“捕风捉影,你这是要吓死人呐!”
神授面上虽笑着,心中却暗道:常言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假若你命该如此,吾亦不可强求。但终究是有些放心不下。不如派钦原暗中跟着,若没事最好。
心念至此,从他的袖子中悄然飞出一只形状像蜜蜂,大小像鸳鸯的鸟。“嗡嗡”了几声便飞着离开了。
站在高坡上远眺京城方向的赵遥香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顿时俏脸凝霜,“你还不给我快走——”娇喝声,把林里的鸟惊得扑棱棱飞向林空。
闵扶兰这边,几个人行至一个岔路口,她舅舅指着左边一条小路说:“顺着走下去,两三顿饭的功夫,就到青山村了。”
她舅母抚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不如咱们休息一下吧。看啊,那边有个小木屋,咱们到里面略坐坐。”
闵扶兰点点头,她确实累了,只是不大好意思说。
随即由她舅舅带头,一个跟着一个朝小木屋而去。
脸生黑痣的男人一脚踹开了小木屋的门。
“这里应该是附近打猎人休息的地方。”
妇人也伸头看了看,“还不错,瞧着还算干净。”又回头对闵扶兰道:“外甥女,你先进去休息休息,我们上前面看看,能不能打只山鸡什么的。再不济摘点野果取点水回来把晚饭对付过去。不然等走到村里天黑了,饭点早就过了。”
“我也一块儿去吧。”闵扶兰微喘着道。
妇人忙道:“不用,不用!你瞧瞧你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一个小姐哪干得了那些啊!”
“不……舅母,我……”
“知道知道,以后慢慢来啊?乖,进去歇会儿吧。”说着推她进去。
“表妹也一块儿进来歇会儿吧。”
“不用,不用!”妇人忙拉过自己的女儿,“夭夭让她摘果子去。”
这时,脸生黑痣的男人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递给她,“你先歇着,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好的舅舅。”
脸生黑痣的男人遂携了妻女离开。
闵扶兰轻轻关上了小木屋的门,有阳光从木窗里射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
闵扶兰于东面一张铺着草席的木板床边上坐了,拿起舅舅给的水囊,喝了两口。却感到头晕,视物模糊,紧接着眼前一黑,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