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去。
姜广源见多识广,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默了片刻道,“如此,便随我来吧。”
山鬼一直紧跟着君辞,神色警惕打量四周,这姜府也是静得出奇!
姜府真的阔!前院离后院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见。
“都是老爷的儿子,你就怎么如此狠心害死你弟弟!呜······”
“唔,你是姜家长子,自然要继承姜家,豫儿才十四岁,能和你争什么!”三娘子跪坐在姜豫灵前,泼妇般打着直挺挺跪在一旁的姜梦寒,哭天抢地,蓬头垢面,好不难看。
额头上外沽出虚汗,唇白如纸,衣袍被三娘子扯得乱糟糟的,只是姜梦寒不为所动,一声不吭受着妇人拳掌。忍!母亲还在牢里!
“将三夫人带下去,不嫌丢人!”姜广源领着君辞朝着灵堂里间暗室走去。
只是一眼,见跪如松柏似的姜梦寒,君辞微愣,是个好看的,可惜背锅了。
山鬼仔细瞧了姜梦寒,也是一愣,是他。
大家族里人情也是冷淡,从进门到离开,姜广源连个余光都没给他这个儿子。
走到暗室门外半仗处就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冷气,君辞合了扇,递给山鬼。
暗室内,张知府面无表情的坐在离冰棺两仗远的紫檀木椅上,一旁玉芳县的吴知县和他的师爷恭敬立着。
平阳府两个最优秀的仵作正检查冰棺里的尸体,并没有因为姜广源等人的到来被打扰。
冰棺里的尸体正是姜豫,被水泡了三天双目怒瞪,口唇外翻,肥头大耳,有碍观瞻!
君辞俯身屏气凑近尸体,不放过任何细节。
饶是正验看内脏的两个仵作也是一惊,不臭吗?他们是仵作见惯了尸体,换做别的人都是惊骇作呕,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要不是姜豫已经死了,他们还以为君辞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都快亲上啦!
手里可没有放大镜,君辞只能凑近尸体细瞧。仵作验看完朝张知府打了个手势:吴知县未说谎。
朝山鬼招了招手,山鬼了然,正准备将尸体四肢上的外衣扒开。
两个仵作有些不满,他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摆谱!正要喝住,姜广源眯着眼犀利的看着君辞有模有样的验尸,“君公子,可有不妥?”
“尸都剖了,还在乎衣服?”既然是验尸肯定是全身都得看,不懂规矩就闭嘴。
懒得理他,君辞示意山鬼继续。
君辞毕竟是外人,自家儿子裸体被人看,尽管是男子,姜广源心里也是不舒服,碍于君辞的气场也没阻止。
尸体全身白净,没有任何伤痕。过于干净可不是好现象。
半盏茶后,君辞拿起玉扇朝姜广源道,“带我去看那口井。”
一行人来到姜家后厨房。
厨房前面有一口九寸宽口的大井,烧水做饭都是用这井;厨房后面那口井则小了两倍,因为离厨房远井又小,便废弃了。姜豫就是在这口废井里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