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眉间拧起似是痛苦和挣扎。
祝好和君潜是君辞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对于这份难得的亲情,她心底是多么宝贝。别看她平时寡谈好似情淡,真正入了她心上的人,便是一生的事。
君潜不敢看君辞的眼睛,在君潜眼里,对于君王和国家,他骨髓里只流淌着尊敬和臣服。质疑和反抗?不存在的!
“父亲,莫忧了。过两天我便启程去平阳,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君潜开起学堂后,收入还算可观的,请几个人伺候也不是难事,只是他向来习惯自己动手,家里便只有个柴虎烧火做饭。
柴虎自打六年前来君家就是来报恩的,自是祝好信任的人,便也就留下他在。好在柴虎憨厚老实,干活积极,让人放心。
看着桌上还剩半盘的鱼,君辞叹了口气,还是不忍和他讨论六年前的事,她的母亲。六年前为何只有柴虎一人回来?
让山鬼把醉得不行的老头子背回房间安顿后,君辞方才洗漱。
暗黄的灯光下,墨发披肩,没了束胸能清楚看见胸前凸显的起伏,
君辞坐在床上看着手心里的一锭白银,反复轻抚着白银底部纹着记号。
眼底幽光闪烁,是官银无疑。
中案首那日,柴虎拿着这东西过来找她,说是祝好之前交与他,叮嘱他好生藏好。
为何不早些拿出来?柴虎想起祝好神色凝重,银子似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连带他也觉得烫手。
怕无端招来祸端,便是未曾说起。柴虎想不出所以然来,眼见着少爷长大越发聪慧,毕竟是她母亲的东西,交给少爷再合适不过。
君辞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只怕是她母亲档了某些人的道了。
将银子收好,熄了灯,躺在床上迟迟未能入睡。她安稳过了十六年,从平阳便要开始布局了。
她隐隐觉得事情远不是怎么简单,一但卷入上京城那滩浑水,让她挂心的就是那老头子了。
又想到她母亲,祝好不仅是个好母亲,还是个有大义的女子。
闹饥荒了,她就雇那些流民给她干活;收成不好,就让人将菜价降低点;发瘟疫了,她就散掉大些家产去买药买物资······
或是受了父母俩影响,君辞也有了想大干一场的想法。
既然她有能力,何不放手去做,畏缩在长平这一方小井,委实太小,伸腿都是难为情。
(山鬼:公子,您的低调碎了一地!还剩我替您捡起来吧······)
罢了,睡去,多思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