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遥还没能从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里醒过来,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她的思绪。
来人正是程沛东。他手里提着早餐,一副做错事请求原谅的表情,站在陈卿遥面前。
陈卿遥站在门框里,没有请他进来的打算。
“呦,这不是远航集团的大少爷吗?我这小庙恐怕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她的语气里满是挖苦,她只是生气,他竟藏得这么深。到今天她才知道,而且是从新闻里知道。原来这个所谓的朋友她竟一点也不了解。
“我错了还不行吗?自带早餐赔罪,还请陈大小姐不要生气了,我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解释。”
“不好意思,程大少爷,我已经吃过早餐了。”
陈卿遥回身指了指里面的餐桌,上面还摆放着她来不及收拾的牛奶、面包。
程沛东趁她转身的时候,钻进了客厅。陈卿遥没好气地关了门,走回餐桌旁,继续吃早餐,没有搭理他。
“行了,卿遥。看在我帮了你家严逸涛这么大忙的面子上,不生气了好不好?”
“谁家严逸涛?我们已经分手了!”
想到这,陈卿遥更生气,严逸涛竟也这样瞒着她,让她着急。
可转念一想,她又实在没有生气的理由,毕竟分手是她提出来的,他没来找她算账已经不错了。
“那不看他的面子,看在你严叔叔的面子上行不,我现在可是他的坐上宾。”
程沛东死皮赖脸地搬出了严振山。看着他着急的样子,陈卿遥又好气又好笑。
“得了得了,懒得生你的气。我还要上班呢!”
“我送你,请吧!”
程沛东像迎接贵宾似的,九十度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卿遥被他滑稽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这哪像远航集团的太子爷,分明就是戏里的小丑。有这样一个朋友,她是真的欣慰的。
连续几天,严逸涛都没有出现。可能她的一句“分手”真的再次伤害了他。或许他们真的回不去了,陈卿遥曾无数次想过,她给严逸涛带来过什么。似乎除了麻烦和伤害之外再无其他,可能他们有缘无份,这样彼此不再打扰也挺好,至少他不用因为她而与母亲关系疏远,也不用因为她去承受外界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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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沛东要回上海了。这次回国他就已经辞去了英国的工作,准备接管家族企业。
临行前一天中午,他和陈卿遥一起吃饭。他始终不赞成陈卿遥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为他俩的事感到着急。
“卿遥,你真的不打算去找严逸涛了吗?现在挡在你们中间的障碍已经没有了,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沛东,有些事不是相爱就可以的。不能因为我爱他,就自私地不去替他考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给过他安稳和幸福,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爱我呢?”
陈卿遥目视前方,她的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悲凉。
程沛东没有再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但他相信,只要相爱就一定能在一起。
两个人从饭店走出来时,天空有些阴沉,天上飘着几朵乌云,仿佛正在待命,随时准备普降甘霖。
程沛东去开车,让陈卿遥在门口等他。她站到马路右侧的非机动车道旁,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车流,心事重重。她没有注意正向她疾驶而来的一辆摩托车。等她反应过来时,那辆车已经近在眼前,她来不及思考,忙向后退。摩托车从她身边擦过,跨在肩上的包被抢走了,她也被刮倒了。
程沛东开车过来时,恰好看到这惊险的一幕。等他从车里下来,那肇事者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他蹲下来检查陈卿遥的伤势。
“伤哪了?能动吗?”他焦急而担忧地问。
“没事,就是胳膊和腿擦破点皮。回去上点儿药就好了。就是包被抢走了,里面有好多证件呢!”
“行了,姑奶奶,你人没事就行啊!走,我带你去医院。”
程沛东对她不顾自身安危却关心财物的行为表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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