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咖啡,品了一小口。
英桃继续说:“其实,能跟逸涛认识还要感谢陈小姐。”
“英小姐这话我可听不懂了,咱俩之前并未见过吧!”陈卿遥疑惑。
“陈小姐误会了。我和逸涛是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他说因为我让他想起了你。”
……
陈卿遥认真听着英桃的回忆,从她的描述中,陈卿遥仿佛看到了严逸涛这几年里的痛苦和挣扎。
那是她离开不久……
在那段时间里,严逸涛每天晚上都去买醉,可偏偏他的酒量很好,每次喝到人家打烊他才出来,有时很清醒,有时微醺。方敏华不忍儿子如此痛苦,于是告诉他,她找过陈卿遥,让她去英国留学并给了她100万学费,而她接受了,并告诉方敏华她已经在拖严振山办出国手续。
严逸涛不相信她如此绝情,跑去问他的父亲,果然,他从父亲口中得到证实,陈卿遥确实正在准备出国,但父亲告诉他她是去找她的母亲。可日复一日的杳无音信,让他彻底绝望了,就连严振山也觉得陈卿遥骗了自己。
对爱情的绝望让他失去了理智,他遵从母亲的意思去相亲,然后订婚。他说他要忘记她,重新开始。
可无论他多么努力地想要忘记都无济于事,她的影子还是会经常出现。有时是他不经意的一抬头,有时是一整夜的梦,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
这一年里他总是恍恍惚惚的,工作上也有点儿力不从心,父亲几次耳提面命,他也只是随口敷衍。终于,多日来的松懈,给了公司里一些小人可乘之机。
正如方敏华所说,公司里有几个老股东早就有了异心,当年都是跟着方敏华的父亲方世恒一起打的天下,现在如何肯屈居于严家人之下。他们一直在等待机会,恰好,严逸涛的表现就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
那天,严逸涛刚一进公司,就被严振山叫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他看着严振山甩在他脸上的一份文件,他隐约记得,那是秘书小刘在几个月前拿给他的一份“建筑施工合同”,本来是一周前就已经签订的。但秘书说由于施工方材料审批手续刚办完,还是要重新签一下,之前那份就作废了。
严逸涛大概翻看了一下合同内容,不疑有他,签了字。然后把之前那份合同给小刘,让他处理掉。可没想到,现在施工方拿着合同说方氏违约,要求补齐施工款,并支付赔偿金。
严逸涛记得合同里明明写的是:工程一经实施,施工款由施工方自行负责,方氏将在施工结束后一次性付清。可现在的合同上却是:工程一经实施,施工款将由方氏一次性付清。
“这不是那份合同!”他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可你在上面签了字!”严振山对儿子这段时间的表现很是失望,“逸涛,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咱们集团现在的固有资金根本就不够支付工程款。”
严逸涛怎么会不知道呢?方氏现在大部分资金都用在了旅游开发项目上。这个建筑施工的楼盘是去年严振山带着几位股东评估了其未来价值才决定投资的,但由于资金问题,迟迟没有动工。前段时间,终于有施工方同意先施工后结算。可施工单位是刚成立不久的公司,虽然资金雄厚,但建筑水平无从判断。
本来严逸涛和严振山都觉得不妥,但副总经理陈和明却极力推荐,况且这工程也不宜拖得太久。严逸涛仔细研究了合同,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与父亲商议。严振山也同意了。
“爸,我怀疑有人改了合同。”严逸涛眉头紧锁,把合同又递还给了严振山。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整垮方氏?”
“或者是冲着咱们俩来的。”
“你怀疑谁?”
严逸涛不禁想到了副总经理陈和明。他是公司的老股东之一,这些年来一直是个副总经理。本来想着上任总经理退休他可以扶正,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严振山竟力排众议,把他的儿子扶上位。这叫他怎么甘心?
所以当时他是最反对严逸涛就任总经理的,只是没有成功。严逸涛本以为过后他会找自己的麻烦,可相反的,严逸涛做的每次决定他都既支持又配合。这让严逸涛放松了警惕,却不料这老家伙跟他玩起了卧薪尝胆。
“应该是陈和明。”
严振山听后,点了点头。
“可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资金问题,不然咱们就得吃官司。”
“爸,这是我犯的错误,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