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画还未起身,就被凤鸣殿外的嘈杂声吵醒了。
“春杏……”岳清画从床上缓缓坐起,轻轻唤了一声。
“娘娘您醒了,郭公公来宣旨,在殿外候着呢。”春杏麻利的卷好帐帘,为岳清画披了件披风,就匆匆扶着自家娘娘赶去接旨。
这一天还是来了,只是比她预计的还要快,下月便是岳清画的生辰,慕君墨就这么迫不及待么……
郭公公双手捧着圣旨,身后还跟了乌压压一群人,见岳清画从殿内出来,只稍稍瞥了一眼,完全没有平时的恭敬模样。
“岳氏清画,岳皇后接旨!”岳清画急忙率领宫人们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岳氏,贵为一国之母,不能克己奉公,屡次朋扇朝堂,惑乱后宫,妄图干政,德行有失,焉能母仪天下为后宫之表率,即今日起废除其皇后之位,贬为庶民,冷宫安置,此生无诏不复相见,钦此。”
什么?废后?对,她没听错,慕君墨,那个她倾尽所有去爱的男人,如今给了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他,远比她想的还要绝情。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曾经为了让慕君墨登上帝位,她甚至不惜用性命威胁自己的父亲,也要给予他支持,为慕君墨排除异己。
现在他政权稳固,对她岳家却弃之如敝履,因为忌惮岳家势力,居然用龌龊的手段逼她父亲交了兵权!好一个贬为庶民!好一个此生不复相见!
“哈哈哈哈……”岳清画放声大笑。
“放肆!岳氏清画,还不速速接旨!”
“民女,接!旨!谢主!隆恩!”岳清画接过圣旨,将它狠狠的捏在手里。
“走吧,怎么着?还要咱家用娇子抬你不成?”
“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平时娘娘待你们可不薄,如今怎可这般落井下石!”春杏一边扶起主子,一边怒斥道。
“小丫头片子,哪有你说话的份,来人,给咱家掌嘴!”
“住手!皇上只说要将我安置于冷宫,可没说郭公公您能滥用私刑!烦请公公带路。”
“哟,还当自个是皇后呢?您嘞也别给我在这儿端着了,来人!连岳清画一起,每人掌嘴四十!”
板子硬生生的打在脸上,岳清画嘴里立马喷出一口血,耳朵嗡嗡作响,只看见春杏不停地挣扎,大哭着对她说着什么,脸上伴着火辣辣灼烧似的刺痛感。
一下、两下、三下……
夜里,冷宫内
不知道自己是几时晕过去的,也不知道是如何来的这冷宫,岳清画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一条又脏又破的棉被,身下垫着草席。
窗户破烂不堪,外面黑沉沉的天色,显得月光格外的凄冷,春杏儿头倚着床边,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春……杏……”岳清画艰难的喊了一声,声音极低,仅仅发出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都需要强忍着脸上的剧痛!
“主子!主子您可算醒了……”春杏激动的一把握住主子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岳清画的手背上。
“跟着我,受苦了……”岳清画伸出手,轻柔的抚摸了一下春杏的脸颊。
“主子,奴婢皮糙肉厚,没事儿,倒是您,哪受过这样的罪!”说着,春杏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夜里寒凉,也不知道自己添置炭盆,受凉了该多难受啊。”
春杏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捏搓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回道:“郭公公说这里是冷宫,不让用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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