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君贤摇摇头道:“您这么一处置,李婕妤谋害如瑜的罪名是逃不掉了,但外头有人若议论起她为何要谋害如瑜,岂不是又多了风言风语?”
太后缓了气道:“那你的意思?”
“念在她也是情有可原的份上,就当含章院失火,她不幸亡故吧,什么都不用追究了。”
“那如瑜呢?”
“过些天发讣天下,旧病复发,染疾而薨。”夜君贤说着沉着道:“方家那里,照实相告吧,横竖还有云雀这个人证,想必他们也清楚如瑜如此作为,实是天道报应,也不好再强作追究。”
太后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帝后薨逝不是小事,碍着各国使臣还在城内,暂时压下没有传扬出去,然而叶小白已经奉命操办起其大葬的事宜来,免得临时忙乱,太后那头暗中传了方家之人入宫密谈,夜君贤照旧操持国事,然而背地里加强了对方家的戒备,生怕他们借口起了什么事端。
这一年初始,就在一场忙乱压抑的气氛中开始了,宫里妃嫔们仿佛也嗅到了几丝不详的气息,许多人都闭门不出,偶尔出门遇见,相互交谈起来也都压低了声音,议论着什么没有人知道,可是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帝后已然薨逝这样大的事能瞒得住外臣,却瞒不了宫里的人,而且含章院跟着失火,这里头多少带着点蹊跷。
这不,对事态有些了然的人都明哲保身,假装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然而却有些明明一无所知的人,却以为自己窥知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没遮没拦的肆意传扬着谣言。
说的就是婉清身旁的宫婢如意呢!
亏她在婉清身旁待了这么久,却对帝后暗害婉清,婉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作为一无所知,她只觉得叶小白初登妃位含章院就莫名失火,婉清无辜身亡,偏偏这两人素有过节,她也深恨叶小白,因此那蠢笨而不带转弯的脑袋再想不到其他,逢着遇见什么宫婢太监,都要将人拖住,悄悄的告诉人说李婕妤死得冤枉!而且还含沙射影的暗示人家,害了李婕妤的不是旁人,正是叶贵妃!她手里一握大权就趁着帝后病重开始大肆清洗妃嫔,要将对她不利的人都统统除去,可惜帝君对此一无所知,还宠幸着如此狐媚。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谁听了都心里暗自揣揣,生怕被如意这个疯子带累得丢了性命,因此一见她就绕道而走,她却得了意,以为自己猜中了事实,只是其他人都敢怒而不敢言,生怕得罪叶贵妃,却不知道已经接二连三,有无数人跑去无澜殿里告过密了,说李婕妤一走,她那名唤如意的宫婢就得了失心疯,满口胡言乱语败坏娘娘的名声。
叶小白听了这样的话真是好气又好笑,但凡如意是有点机灵的人,帮着婉清暗中留神,兴许婉清也不会被害到这种地步。
她忙得没空,也懒得跟这种蠢人计较,起初没有理会,然而跑来告密的人愈来愈多,令她到了已经烦不胜烦的地步了,再沉默下去,那如意愈来愈张扬无忌!这天她就抽空传人将如意唤到了无澜殿来。
如意是那种有胆说没胆认的人,听见叶贵妃唤她,心里顿时慌怕起来,可是不敢不去也不能不去,只能揣着她那点忐忑依令前来,路上还在暗自揣测,不知道叶贵妃传她究竟是不是为了传言的事,若是,又是谁将她出卖了?
她这才后悔起来,然而不是后悔自己四处传谣,而是后悔自己拉人说话时忘了要分辨那些人里到底有没有叶贵妃处的奸细!在她想来,叶贵妃一定是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派了无数人在暗中监视她,可恨的是她事先竟没有想到这一点,忘了要去提防!
然而事实呢?
事实是她算是哪根葱啊!叶小白吃饱了撑着都不可能想到她,更不可能找人去监视她!
给读者的话:
晕死,居然没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