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贤与叶小白回到微澜院不久,忽然就有太监过来传太后口谕。
“请帝君同叶修仪至怡和殿晚膳。”
两人都是一怔,皱起了眉头。
夜君贤冷笑一声,问那太监:“可是帝后跑去太后那里罗嗦了什么?”
那太监垂了眼回禀:“帝后娘娘确是在怡和殿。”
夜君贤目光愈冷,挥了挥手道:“知道了。”
太监默默退下。
他转眼望向叶小白,迟疑道:“你……不用去了吧,我就回太后说你出去逛了一圈,着了冷风,回来就病了。”
叶小白笑起来:“哪里这样金贵,你信不信,要这样说,帝后娘娘头一个就拉了脸,大概要说那琳姑娘在雪地里跪了半晌,已经卧床不起了。”
夜君贤嗤笑起来:“她那是自找的。”
叶小白不同他再说,只回头让青杏去找身替换的衣裳来,身上那件,方才落了雪,屋里暖和,雪化开就有些湿了。
青杏闻言迟疑着不去:“娘娘,依婢子看,您还是听陛下的吧,就说病了,别去……”
谁知道这太后摆的是不是鸿门宴呢!万一出点什么事,又是因护她而起,她心里会难受死的。
叶小白却道:“去拿!”
打都打了,有什么不敢认的!她或许惜命,但还不至于打人的时候威风八面,领罪的时候畏畏缩缩!
青杏拗不过她,只好入内取了一身金蓝缎绣兰草纹的衣裳出来,替她换上,石榴也捧了妆匣,拿篦子替她抿了抿有些散开的发,再簪上一朵红梅为饰。
夜君贤在旁看着她理妆,待到要出门时,亲手替她披上了一件织锦镶貂雪兜,轻轻道了声:“放心。”
叶小白一笑,将手递到他手里,没什么不放心的。
其实这事有他护着,她做了,即便没有他护着,她仍然会做。原因无它,只不过当时受辱的是青杏,人家若是欺她倒也罢了,要欺她的婢子,那却不能!
她就是护短!世人常说权势权势,权势要来做什么?不是为了独善己身,那样的话没有权势反倒安全些。就有了权势,也不为了别的,单为了能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和物,要不这权势要来还有何用?就连帝后,不也要护着她妹妹么!
怡和殿离微澜院还有些远,两人相携出门,这回却不走路了,而是乘了暖车,待到下车入殿,跪拜太后时,很意外的,太后竟也没有为难她,仍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笑着让她起来,还招手让她坐到自个身旁,倒是帝后那张脸紧绷,面上的神色极不自然,根本就不看她一眼,自然也不看夜君贤一眼。
太后不动声色的瞟了帝后一眼,携起叶小白的手笑道:“记得上回见你,还是在贺冬宴上,这些日子没见,你倒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叶小白低了头:“太后谬赞了。”
说着,她想了想,今日这事躲不掉的,与其等着人来挑刺,不如这个错她自个先认了,堵了其他人的嘴再说!
念及至此,她又跪了下来:“妾今日在梅苑中犯了过错呢,正要来找太后和帝后娘娘请罪,恰好太后就传唤了妾来。妾错了呢,请太后和帝后娘娘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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