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三生辰的寿礼,她说,她第一次看见这把刀时,就觉得这把刀像极了我,所以无论如何都买下来送我,我当时听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她不喜江湖上的打杀,却愿意为我买刀···”
“够了!如果我母亲知晓我父亲日后会丧生于这把刀之下,她一定会后悔曾经送过你这把刀!”随着话落,凌炆整个人如暴怒的狮子,朝着苏幕阳奔了过去,眨眼间连刺十八剑,快到连虚影都不可见,只剩刀剑碰撞的火花点点。
“太慢了。”苏幕阳身姿游刃有余般沉稳:“你到底与你父亲一般,只仗着身份家世讨了个好师傅,学了套精深的武功,却只知照葫芦画瓢,没有半丝天分,平白浪费了好剑法,也就能仗着招式绚烂骗骗小姑娘。
怎么不服?
这里,你该下劈。
这里你该回身斜刺。
这里,你挡做什么!我这么大一破绽你都看不出,眼睛瞎了么!只要你从我身上越过,反撩就可直刺我后心。
这里,你该刺我手腕!
慢了!
又慢了!
···”
安歌愣愣地看着练武场中的两人,老实说,她已经分不清这会这两人到底是在生死之搏还是在进行指点讨教了。
日头西转,渐入西山。
凌炆一身白衣几近血红,满身尽是刀伤,额上汗水几成小溪,直躺过脖湿衣。
反观苏幕阳,一身白衣片尘未沾,双眸清丽,动作依旧游刃有余。
但沈季清、安歌等人都没有帮忙的动作,因为,他们都清楚···
刺的一声,软剑入肉,直穿后心。
凌炆愣愣地看着苏幕阳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看着剑一点点‘被迫’离肉。
直到苏幕阳完全凭自己‘走’出了剑,都没有回过神。
苏幕阳回过身,依旧那般游刃有余之姿,脸上挂着淡笑,眉目清丽,仿若那愈来愈大的红花,不是开在他的身上一般:“她曾说,若是她日后有了儿子,便叫阿凌,若是有了女儿,便叫阿霜,凌霜斗雪,这样别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她窦雪的孩子。
咳,她曾担心,要是那人没读过书该如何,便盼着孩子日后能多像她些。
阿凌,你长得和你母亲很像,她如愿了。”
话落,苏幕阳再也站不住身子,利刀脱手,砰的一声摔倒在地,口中鲜血如泉涌,双眼迷离,呜呜嘟囔着:“阿雪,我不想要这把刀。”
他似乎看到一个粉衣女子蹦蹦跳跳而来,熟悉的调皮声事别十二年再次浮响耳侧“师兄,这把刀送给你,你要好好收着哦~我因为这把刀认识了泽海,我相信这把刀一定也会给你带来你的真心人的。”
“师兄,你说泽海的手是怎么生的?比我这女子都骨节纤细、白皙细滑,让人一见就错不开眼。”
“师兄~我长的这般好看,孩子若是像我多些,日后旁人也许就不舍得真杀了他呢!你说对不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