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清扇扇子的动作一顿,无奈闭眸行礼:“还望护法口下饶人。”
“你这冤家说什么呢~”湾湾美眸流转,脸上说不出的娇羞艳丽:“人家哪里忍得伤你?更何谈饶了?反而,人家身娇体弱的,才···望四少多多怜惜呢~”
场面一时只剩下玄蛇低低的嘶声。
安歌仔细地看了看湾湾,又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猛地扭头看向沈季清:“你不是要找林未么?他姐姐在这儿你还不赶紧趁现在问清楚了,东拉西扯些什么呢!”
“林未?”
“姐姐?”
“你说谁?”
安歌疑惑地看着将一双丹凤眼瞪成猫眼的湾湾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认错了?你不是天一教天字护法蛇女湾湾?”
“···”沈季清抢在湾湾开口前说道:“她是。”
安歌松了口气:“那就没错了,蛇女湾湾,锡林山庄小先生林未的同胞嫡姐,没错。”
“不是。”沈季清看向似还没回过神的湾湾,举着扇子在耳边徘徊,到底没有冲那饱满的小脑门敲下去。
你到底能不能不要一脸随意地放大消息啊!
“你到底是谁。”湾湾一改之前的魅色,挺直身子,气势如丛林中的巨蟒,警惕而危险,一双保养的柔软细嫩的手紧扣住身下的椅子,指甲深深入木。
“安歌。”安歌微微点头:“我是安歌。”
“证据。”
“···”安歌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她记忆中的片段都是这俩人姐弟相称的画面,怎么?这是还没相认?再早的···话:“六月六,北望寒山头?”
湾湾猛地站起身,直接带倒了身后椅子:“原来姑娘是白一门的人。”
“···”安歌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白一门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天下间最不能得罪的地方!
如果你不想把你三岁的时候偷了隔壁李小虎家的一个包子,五岁的时候还尿了次床,七岁的时候告白胡同口缺了俩门牙的二丫被丑拒等等黑历史全部三日内传遍整个江湖,甚至连你日后一天上几次茅房,吃几顿饭,每顿吃了什么都被人盯着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的话,那必须要对白一门保持友好的态度!
虽然她偶尔在心里吐槽白一门收费太黑了,发誓坚决不从白一门买消息,但可从来没想过要得罪人家!
可惜,哪怕安歌以最快的速度进行了三连否,湾湾也认定了她的猜测:“方才是湾湾无状了,还望姑娘见谅,姑娘大恩,湾湾铭记于心,这是玄蛇令,若姑娘日后有事,可拿此令前往我教任意一家堂口,湾湾得信儿后必日夜兼程赶到,再会。”说完,湾湾边吹了个响哨,一匹通体全黑只有马蹄上方飘着点点白的骏马迅雷般奔至客栈,嘶吼一声高昂前蹄,稳稳停在湾湾身前,湾湾翻身而上,只听又一声嘶鸣,连人带马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