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未听娘的话呀,而今我成了狱中的人’又是什么鬼!
安歌看着那一段接一段的文字朝着她毫不犹豫地压了过来,一副要把她给埋了架势,立马怂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我还还不成吗!’安歌感受着肃然一清的脑袋,没有半分开心,郁闷的简直不想说话。
“姑娘?”
“恩?”
“我们少爷说,若是你愿死当,他出两千两。”
安歌迷茫地眨了眨眼,不愧是荷包里随时都装着上千两银票的主儿,一开口就加了五百两。
“姑娘若是觉得低了,不妨说个数,只要合适,凌某决不还价。”
“凌某?”
“在下凌炆。”
“凌炆?”安歌眨了眨眼,眸中划过一丝喜意:“你说你叫凌炆,凌霄的凌,火文炆?”
“确是这两个字,不知姑娘?”
安歌没管凌炆眼中的疑惑,又转向老师傅:‘您的东家是江北涂家的家主涂元庆?’
“···”老师傅愣愣地张了张嘴,这怎么话说的?天下皆知他们酉水当铺因着东家涂元庆嗜酒如命的性子一贯在收酒器时会比其它铺子给得价高上一两成,若是遇到罕见稀奇的,贵上三四成也是有的,这姑娘难道不是因着这才来的他们这儿的么?他心里虽觉得奇怪,但嘴上还是应道“是啊!”
是就好!
那这事儿就成了。
安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凌炆,仿若看到了一碗香喷喷红亮亮的红焖肉,南沈北涂的涂家家主涂元庆的义子凌炆,她的脑袋可告诉了她不少有关于这位的事儿,而且,其中大半都是这位一直在寻找的,她今儿倒是可以效仿一下白一门,想来这位也是求之不得的,而她也不必违了那老头的‘规矩’:“我知道你家灭门的仇人是谁!”
凌炆脸上神色一变,一双眸子似寒星冷月,冷气摄人,同时手上握紧了扇子,青筋直蹦。
“···”安歌被凌炆猛然暴涨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语气弱弱地道:“但是我没有证据。”
还没等凌炆变脸,又紧忙开口:“但是我知道证据在哪,只要你去找那人问上两句,很容易就能弄清楚我说的都是真的。”
凌炆绷着脸,冷声道:“我不知姑娘为何要这般胡言乱语,但···”
“十六年前,文府,问天楼···”
还没等安歌说完,凌炆便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门吞软剑,闪着寒光的剑尖直接抵到了安歌的脖子上。
安歌倒吸了一口气,不对,这剧本不对啊!我明明上赶着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消息,你为什么要跟我动手?
学徒看着这骤然变化的局面,吓得腿都哆嗦了,支支吾吾道:“哎!这怎么话说的?少爷您这是做什么?这刀剑可没有长眼睛,您小心着···”
老师傅来回看了看凌炆和安歌,才摸着胡子开口:“少爷,这外头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咱们移步后院,老朽观这姑娘是当真头一回见您,也是真不知道咱们这儿是涂家的产业,她在这般境况下能开这个口,多半不是抱有敌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