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水瑶朝他们挑了下眉，又投了几个球：“厉不厉害？”她说话的时候眉尾上扬，脸上的笑张扬且恣意。

    陆饶佩服。

    “还不快叫瑶姐？”莫水瑶笑着把球传给他们，几个少年开着玩笑：“瑶姐威武。”

    他们也是真的没想到，向来乖巧的莫水瑶，也有这么狂野的一面。

    “厉害。”兰园赞叹，“可以啊，你这水平。”莫水瑶笑笑，坐在一干男生的中间，仰头喝水。

    她的白衬衫背后湿透，几个少年很默契地不去看，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到她的身后帮她挡住别人的视线。

    莫水瑶休息够了之后，就说要回去了，陆饶几个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一帮人通过打篮球，建立起了很好的革命友谊。

    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莫水瑶一进食堂，就去找江堰。只是她近视，环绕半天都没找到。

    她戳了戳陆饶：“帮我找找江堰在哪里？”陆饶看她一眼，然后抬头去找江堰。

    江堰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吃饭的时候还在看书。

    “书呆子。”兰园笑了出来，“吃饭都还要看书。”

    陆晓笑骂他：“你以为年级第一很好拿？”

    莫水瑶勾勾嘴角，对他们说：“他很厉害的。”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此刻他们也明白了，莫水瑶喜欢那个小书呆子呢。

    她打了饭，一路走到了江堰的身边，然后坐下。

    江堰回过神，抬头，看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你，你去别的，地方，吃。”

    “我不。”莫水瑶笑出来，“我就在你身边吃。”说着，她自顾自地吃起来。

    余光瞟到江堰的碗里，除了白米饭就是很简单的白菜豆腐，莫水瑶问：“你就吃这些能吃得饱吗？”

    江堰白皙的手指翻过了一页书，没有说话。

    莫水瑶又凑过去问：“你要不要吃我的？”她的脸靠得很近，江堰屏住呼吸，脸都憋红了，但某人还是不自知，继续靠近。

    莫水瑶把碗推过去，里面是色相很好的红烧肉。

    江堰摇头，此刻看书的心都被扰乱了。

    这个女生怎么这么随便，看见一个男的都要凑得这么近？

    江堰推开她，一本正经：“男，男女授，受不亲。”莫水瑶被他推开，也不恼，笑了一下。

    “我们也没亲。”她用筷子夹了两块肉，很自然地放进江堰的碗里，“吃。”

    江堰抿了抿唇，用筷子把肉撇到一边，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莫水瑶乐了：“同桌，是不是嫌弃我？你如果嫌弃我就用你自己的筷子呗。”

    被点到名的同桌站起来，现在连吃饭的心思也没了。他离开位置，莫水瑶看着他的背影笑出来。

    你就正经吧，迟早有一天是我的，哼~

    她吃饱饭后就回了教室。

    班级里有几个陌生的女生，她们看到莫水瑶回来，也是愣了一下。

    没想到吃完饭后还有人回来，因为邕城一中的学生们吃完饭就该回家午休了。

    莫水瑶上辈子也是这样的，但准备中考了，她打算花多点时间在学习上。

    她从教室后门进去，就发现一些桌子都乱了，有很多书都掉在地板上，其中还有自己的书。

    莫水瑶皱眉，退出去看了一眼班级号，没错啊，是自己的班级啊。她又走进去，看着那几个陌生的女生，眉眼清冷。

    “什么事？”她语气有些不耐烦，走过去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书本，却正好通过那些女生的腿之间看到了潘琳被她们包围着。

    她不动声色，捡好书站起来：“给我道歉。”

    为首的女生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给你道歉？凭什么？”

    “你们弄掉了我的书，不该道歉吗？”莫水瑶把书上的灰尘拂去，语气清淡，仿佛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我就没和谁道过歉。”

    莫水瑶“哦”了一声：“怪不得一副看起来没家教的样子。”

    为首的女生愣了一下，冲上去要扇她巴掌，被莫水瑶躲开了。

    潘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双美眸盛满眼泪。她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眼里含有深深的恐惧。

    她看见莫水瑶一脸冷漠，把几个女生打趴在地上，随后举起了椅子。她的脸上，是潘琳从没见到过的样子，狠厉，默然。

    那几个女生趴在地上哭泣，边哭边给她道歉。

    莫水瑶把椅子放下，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