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相识之人。”
“这位小哥哥平易近人,比那位俊哥哥要好上许多,”欧阳蓉儿拉着美人的手说道。
“蓉儿,我们回去吧。”
“娘亲,不去外公家了吗?”
“嗯,你外公现在京城,不在定州,他过段时间会来看我们的。”
欧阳蓉儿冲薛牛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记得来找我玩儿,别忘了啊。
”说完便跟着美人上了马车。薛牛儿看着车队渐渐消失在眼中逐渐成为一点,心想到:我该去哪里找她,定州还是霸州,定州在哪,霸州又在哪,俊哥哥又是谁。
众人在南逃途中遇到了好几伙山匪,也都是十几人的队伍,匪种能穿着破旧,装备更是简陋,偶尔一两匹老马、瘦马夹杂着自制的大刀长矛。
刚开始一撮山匪便把逃难人群所带的口粮全抢光了,后边的山匪抢不到东西,便把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抓走扩充队伍,却不敢全抓走,因为寨里的存粮养活不了太多的人。
三人每天跟着流民挖野菜,吃树叶,煮树皮与野虫子,沿途的野果树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被摘光了。
十几天下来,三人便已饿的骨瘦如柴,尤其是李复,本来就不怎么健壮的身体,现在路都基本走不动了,每天在铁柱跟薛牛儿的搀扶下才能勉强跟上队伍。
这天,薛牛儿三人又落在了队伍的后边。
李复小声说道:“你们发现没,今天张家老三那还在吃奶的小孩不见了。”
“哎呀,可能前几天被土匪抢走了,不过听你这一说,我倒觉得这几天李家那兄弟几个看咋们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啊,”铁柱接着话茬说道。
薛牛儿看路边树底有个阴凉地便走过去坐下了,说道:“小声点,不止张家那个小孩不见了,就这几天前叫李老大家小孩也不见了,而且…而且咋们这几天都没碰见过土匪,难道他们把小孩…丢…了?我也发现他们这两三天对我们三个特别热情和关心,老跟我们套近乎。”
“丢自己的孩子,不至于吧,唉,算了,管那么多干嘛,都快饿死在这里了,这荒郊野岭的,还不知道我们会死在哪里呢,”铁柱有气无力的抱怨道。“
总之,多留个心眼是没错的,走吧。”
傍晚,不知何时乌云已悄悄地遮住了月光,薛牛儿三人正挤在一个土坑里,毕竟已是深秋,夜间不断有寒风袭来。
“哎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张老三,怎么鬼鬼祟祟的,朝树林里钻进去了,”铁柱拍着薛牛儿跟李复儿说道。“
你们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薛牛儿说完便一骨碌爬起来朝黑影跟了过去。
杨树林深处,几个黑影正在低声嘀咕着,几人之间似乎聊的很是不愉快,偶尔夹杂着一两句争吵声,薛牛儿悄悄爬到距离黑影不远的树后,努力地想听清楚几人之间的谈话。
可虽说离的不远,可却听不清楚,薛牛儿怕被发现,准备悄悄地倒回去。但想到这些天的遭遇与自己的两个小伙伴,便鼓起勇气屏住呼吸向前爬去。
“张三,你也太缺德了,怎么,想让我们兄弟几个陪你饿死啊,还是你良心发现了?”
“李老三,你这什么话,你们兄弟仨儿把我叫到这儿,到底什么事。”
“行了,行了,先别吵了,张兄弟,是这么个事,我听老二说你不同意将那三个山里的野孩子做了,所以我们兄弟几个把你叫过来问问。”
薛牛儿听到这句话,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怕自己弄出声音,被发现那就必死无疑了。
心道:三个山里的野孩子,那不就是李复、铁柱和自己嘛,他们跟眼前这四人并无什么怨恨,可眼前这几人为何商量的谋害他们呢。
那说话的人顿了顿,说道:“你看,通过我们这几天的合作,你应该明白,虽说我们仨是亲兄弟,可是这几人我们并没有占你的便宜,这怎么就好端端地有了分歧呢。”
“哈哈,这可真新鲜,居然有脸说说没你们兄弟几个这几日没占我便宜。”薛牛儿这才听出,这是张三的声音。“姓张的,别给脸不要脸,今晚要是说不清楚,就别想走出这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