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瑾继续讲道:“据我所知赵国军队不过二十万,不久前与北离大战,虽获胜,可自身也疲惫不堪,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劳师远征,而我大梁有军队五十五万,以逸待劳,难道还守不住长江吗?”
石鉴没想到大梁的使者如此刚强,一时语塞,旁边众将与武士见这使者贬低自己,都嚷嚷着要杀了这些南蛮子。
良久,石鉴开口道:“既然你梁国有如此实力,为何还要派你们过江和谈呢?”
“哼!”诸葛瑾甩了一把袖子,道:“这话我也向我梁国皇帝说了,可他不想轻启战端,这才让我们渡江和谈。”
这话倒是不假,在两日前的朝会上,诸葛瑾曾力陈两国军队对比以及赵国军队状况,可满朝大臣依旧一边倒,都向皇帝上奏支持和谈。
遂受冉勋,诸葛瑾担任正副使节,带着几名皇帝的亲随渡江和谈。
“哼,那就开战吧!”石鉴怒道。
“来啊!拉出去全部砍了,”下首的一魁梧中年汉子说道。
大帐瞬间冲进几十名手持利斧的武士,而冉勋继续吃肉喝酒,置若罔闻,诸葛瑾昂首,一副慷慨赴死的神情。
“王爷,小的……身上有我梁国皇帝密旨,请王爷看后,再……再做……做定夺,”跪倒在地的一梁人从怀中拿出帛书。
“哦?怎么,你们梁国皇帝的密旨在你身上?”那魁梧的中年将领说道。
“是,是,我是……,我是皇帝的近侍。”
“好,拿上来吧!”
石鉴开口道。
“近侍?什么是近侍?”
赵国的将领不解道。
“哈哈,就是太监,这位公公也是,就明说嘛!还近侍,哈哈,好笑,”冉勋笑道。
“北侯,你……,等回了安都,咋家不会让你好过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说话阴阳怪气的。”
众人笑道。
梁国的太监有着很大的权力,因萧衍喜欢听戏,宫里养着好多伶人,伶人为讨萧衍之心,好多伶人自宫做了太监。梁国太监也有品级,最有权力的六个太监被称为大监至六监,与正二品的大员同俸禄。
萧衍虽一把年纪,却给自己取艺名‘萧天下’,平常伶人们称萧衍为‘天下’,而不称皇上或者陛下。
各地驻军节度使的监军,地方的监察使,都由皇帝身边的近侍担任,定期向皇帝做出汇报,使得设在建州的监察院形同虚设,官员选任把都由这些伶人说了算,考试院也被伶人制度所取代。
此时,梁地伶人地位崇高,犹如佛国的高僧,学戏者多如牛毛,都望有一日能飞黄腾达。
梁国考试院主司觐见萧衍,提出应废除选伶人做监军和监察的特权,一个堂堂正二品大员,便被杖毙于正安殿门口。
一月后,又将一十三名反对伶人制度的御史杖毙于正安殿,后便无人敢提此事。
此间,有人作诗道,江南古刹何其多,庙宇戏台各一半。
石鉴将帛书丢至桌上,道:“世侄,你可知你的主子都说了些什么?”
冉勋起身走至那近侍身前,用那近侍的衣服擦了擦嘴和满手的油污。
“冉勋,你……你。”
还未说完,已被冉勋一脚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