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音量。
“你昨天救了我,现在呢,这个喜欢拿鞭子抽人的混蛋我来对付,我救你一次,我们互不相欠,明白?”
“不必,这是我该受的罚……你伤好了就且走吧……这里没你的事情……”
那个弟子也战战兢兢的在地上摸了半天拿回了之前的鞭子,再怎么说也是件仙器,保护自家公子应该还够用……吧。
“为什么罚你?”
昭然双手抱在胸前,靠在门边上。
那弟子看清昭然的侧脸,尤其是那张面具,火气徒然就上来了,全然不顾之前对昭然的恐惧,恨不得用手中的鞭子抽死这个人。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救了你啊,我们公子从小到大哪里进过戒阁,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凡人,犯得着被顾阳君上罚二十鞭吗?!你知道二十鞭怎么受下来的吗?我告诉你你个凡人,要是你来受这蚀骨鞭,你连两下你都受不住,哪里来的脸来问公子为何受罚,就是因为你!”
这一番话那弟子几乎是吼出来的,足见这汐月宫的人是多恨昭然,昭然也是被这一番骂吓了一跳。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战场上什么世面没见过,被一个小弟子骂了一番,人都有点傻了。
“住口,莫要再说了,”梓归忍住浑身的疼。“放他走罢,还有两鞭……快些打完……好向父君复命……”
昭然被这弟子骂了一通,却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原地盘坐。
那弟子看这架势,昭然是在防着公子这两鞭受下之后出什么意外,仙识散去,于是索性在原地护法,至少护住心脉和仙识。
算你有良心。
执鞭弟子手起鞭落,一道新鲜的血痕出现在梓归的身上,连着之前已经干掉的血迹和伤痕又裂开来。
最后一鞭。
梓归闷哼一声,两边束手的链子自然的松开来,那弟子上前一步正要扶住公子,却不及另一个身影闪过抢了先。
昭然看着怀中的人,用异法的灵力压住了血流不止的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又稳定了他的仙识,这才松了口气。
“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把你家公子抬回去。”
那弟子方才僵在原地,这才上前同昭然一一并扶着梓归回了汐月宫正殿。
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却惊醒了只只,只只揉着眼睛看见公子一身的血迹,俨然成了个血人,猛然清醒了,眼睛一红,泪水又止不住的流,束手无措的像个小孩子。
“拿热水和药膏,还有那个什么昨日给我的回转丹也拿来。”
只只这才反应过来,忙端了热水拿了药膏,偏偏却没有回转丹。
昭然回头,先擦了淤血,正用药膏涂在伤口,却不见回转丹。
“不是叫你拿回转丹……”
“哪儿有那么多回转丹啊!就昨儿那一颗,还是顾阳君上给公子的,就一颗啊!”
只只又着了急,眼泪簌簌的落。
昭然闻言,手上抹药膏的动作僵了许久。
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前后后的药膏涂完,血也彻底止住了,可是仙识的损伤,不是一日就能好的。
“这可怎么办……过两日便是公子晋升的大典……”
这时候了还想什么大典。昭然扶额。
他的仙气还在四散,毫无规则。昭然只能用尽了异法的鬼灵,将仙气引导回他体内,并短暂的运转,好让其帮助他收束仙识。
这对刚刚受过重伤的昭然过于勉强,压不住胸中翻涌的血气,昭然不得不停下来,大口的黑血从唇边涌出。
来不及了,昭然马上擦掉唇边的血迹,再次调动鬼灵。
只只心惊胆战的看着昭然嘴角不停的溢出黑血,却还在调动灵力,嘴唇咬的发白,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出半个时辰,好在梓归仙力算深厚,在昭然的引导下,勉强护住了仙识,没有太大的损伤,这时,顾阳君上那也差人送来了回转丹,只只喂了公子吃下丹药,公子又昏睡了过去。
昭然已然站不住了,带着重伤此时力竭的身子,若不是那弟子扶着他,昭然早瘫在了地上。
梓归已经没什么危险,昭然也被安排在原来的屋子休息养伤。不能调用异法运转,昭然只能靠睡眠来减少自身损耗。
这一觉,睡了有整整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