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带着她迁到下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未问过她的意见。
“我父母…你们到底是谁?”
终于也压不住多年的困惑,她真的很想知道,这样莫名其妙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王诚毅转过头,回避了她探究倔强的眼神。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父母是很伟大的人,总会一天你会很骄傲成为他们女儿。还有,你母亲很不容易,很多事情我没办法同你明说,但还是想让你知道,你母亲,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如果能得到你的理解,我想她会很开心。”
说着便也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余凡一眼,而后利落地提步离开,清香惬意的花坛里,很快只剩下一个满心不解茫然的女孩……
……
余凡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教室的,愈发沉重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王诚毅刚刚说的话,整个人很是恍惚失神……
“怎么了?”路遇转过头,发现她一脸苍白无神的模样,心里微微一惊。
他有注意到一个男人过来找他,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余凡跟他走了,回来就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余凡没有搭理他,她现在心里很乱,王诚毅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她措手不及。
她其实是个北方姑娘,她出生的地方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北城。那里一年四季分明,空气不干不潮,是个很有特色的小城。
她特别喜欢北城的冬天,每到年底,天上总会毫不吝啬地往地上铺一层厚厚的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一片,甚是好看。
八岁之前,雪是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最圣洁的存在。
那时候余杰还在,她喜欢牵着父亲的手,在雪地里踩出一道长长的线,一大一小的脚印里潜藏着余凡最美好的回忆。
余凡对母亲的感情并不亲近,似乎从记事起,她总是很忙,一年到头也见不上几次面,所以那时候,父亲的关怀几乎是那几年里余凡所以温暖的支撑。
以至于,当父亲突然消失在生命中,她花了很长时间也无法释怀。
八岁的她无法理解死亡的定义,只是哭闹着要爸爸,甚至抗拒余淑南的接近。
离开小城那天,余淑南告诉她:
“阿凡,爸爸说他要去一个很美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再遇见。”
这么多年了,她也习惯了母亲的冷静和淡漠,甚至觉得她们日后的相处也亲近不到哪去。
可是今天,她忽然发现,她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母亲,甚至根本从未想要去了解过母亲,这样的认知,让她心里犹如压在一块巨石之下,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喂!你到底怎么了?”
看着她陷进自己的情绪里痛苦不堪,路遇不由得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