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什么情况,就像被装在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扔在了海上,不知道最终会去到哪里。
更别提我们一直不停的颠簸了,实际上好几个死去的伤员都会因为剧烈的震动,重新震开了伤口,流血过多而死。
这些可怜的人至死都没有抱怨,他们想象开车的两个战友一定能带他们走出这修罗场的,他们只是撕开衬衣,紧紧捂住伤口,直到失去意识,最终死去。
我们一开门,重见天日的幸存伤员们第一个要求就是喝水。而我和史阿奇两个没有经验的人,马上就给他们找来了大量的水,甚至还有一瓶酒。
我们让他们喝了一个饱,然后有两个人就这么死去了。
跟长期不吃饭不能突然暴饮暴食一样的道理,这些伤员也不能大口的突然补水。
我和史阿奇把死去的伤员抬下来,在路边利用自动工兵铲给他们修了一个简单的公共坟墓,然后安葬了他们。
史阿奇给他们立了一块简单的木制墓碑,上面写着:
“9位勇敢的人长眠在此,这里是人类的边疆。”
然后我和史阿奇躺回我们的老爷坦克里,我们准备睡觉的。但是过度劳累以后,反而有些睡不着,于是我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聊了很多以前的日子。
我从来没想到过我这个贫民窟的小伙子,能和这个中产阶级的小小公子哥成为这么好的朋友,要是我们在学校里,最多只会是点头之交,而在战场上,我们却是生死之交。
我们整整休息了9个小时才出发,所有人都托了这个抗命中尉的福,美美的睡了一觉,而且当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天空难得的放晴了。我们每一个人都精神抖擞的重新出发,这让我们重新看起来像一支军队了。
这个抗命坦克车长说道:“那个自以为是的狗屁上尉肯定现在还在烂泥地里打滚,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活该!”
我不想去想这个坦克车长最后会因为这个小小的抗命会受到什么样的的处罚,我只觉得他是个好人,让我睡了一个好觉。
罗沙人追的好像并不是太急,也许他们的攻势太猛烈,整个部队都打散了,现在还在收拾部队也说不定。
我们同样也被打散了。我们跟着这位坦克车长往东走了200多公里,才得到上级的指示,叫我们去一个小城镇集合。
当我们到了那个小城镇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人特别特别多,全是被打散的散兵,就跟我们一样。
我们和抗命车长的小小缘分就结束了,这里所有人都在等待调度。
我想联系罗伊,问问他们到底在哪。但是军用网络不允许战时私发消息,我只能猜测着他们已经在东边很远的地方了。
对于星际防卫军这支庞大的军队来说,调度的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我们待在原地,一会儿一个新命令下来,我想连负责安排的军官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最终这些头脑聪明的指挥官也没安排出一个所以然出来,于是把所有的“老弱病残”,也就是新兵,辅兵,伤兵编成了一支临时部队,放在了全军最后当个大尾巴。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和史阿奇,我们又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