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是刑场。
看来这两车罗沙人俘虏并不是送上运输舰拉回太阳系,而是直接就地处决。
这些罗沙人也从押车战士手里的步枪上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是没有办法反抗。
人类对于他们已经采用了最体面的处决方式,步枪处决是要浪费子弹的,这是对敌人最后的尊敬,实际上我们有一百种更便宜的方式批量处决他们。
冯丘队长并没有给我们下达守在船上的命令,此时舱门已经打开了,一部分物资开始往下装卸,看来要补充到这个小基地去。
我们从飞船上走下来,列队站好,而远处树林里已经响起了整齐的枪声。
这时候一直跟我们队长冯丘交谈的长官注意到了我们,我们稚嫩的气质让我们老远就被他认出来了是新兵,于是他给冯丘布置了几句,冯丘点点头,走过来向我们下了命令:“奥杰特!带领你们班去把那群红毛猩猩埋了。”
我明白了那个军官是想让我们先见见“世面”,不过我这个任务实在是又累又恶心。
我们领命走了,到了那边的树林边上,看到了整齐的三排尸体,每个人脑袋上都开了一个洞。
我们捏着鼻子把这些尸体掩埋了,其实按照原本的流程是行刑队一把火烧了完事儿。
我们搬尸体的时候都感到很恶心,酸水在胃里翻腾。我们虽然小时候在恐怖片里看了很多死人,但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死人,还要伸手去搬,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伯德最先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我们的货物在这里全部卸下,后面全部改为陆运。其实陆运卡车也是悬浮飞行的,速度虽然比运输舰慢了一些,但是胜在经济安全。更重要的是运输舰是宝贵的战争机器,不仅可以在星际间输送物资,而且还可以快速的撤离人员,在不装货物的情况下,一艘运输舰就可以接走三千人。而且造一艘运输舰的成本是卡车的上百倍,所以运输舰很少上到最前线,避免被无谓的损失。
我们这批运送的货物主要是大批的导弹,还有少量地基粒子炮,这两样东西都是前线急缺的。
我们机修连负责沿途押车,到了一线还要负责安装粒子炮,并修理一切坏的东西。如果到了紧急的时刻,我们也会临时充当进攻或防御部队。
正当我们百无聊赖的等待装车的时候,又有五辆卡车从基地外面开进来。
这次不是罗沙人,是我们的伤兵,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缠着被血染红的绷带,还有人躺在临时治疗仓里。我看着他们的绷带,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使用的东西。
但凡有个医疗兵帮助治疗就不会用绷带,而是伤口凝胶。我们发的医疗包里就有伤口凝胶,我很想把这袋凝胶分享给这些伤兵,但是我不知道具体送给谁,外面的人太多了。
我看到一些人虽然都被截肢了,但是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嘴里不断念叨着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对回家强烈的渴望,帝国不会亏待他们的。这群人中有人注意到了我,对着我挥了挥手,报以一个惋惜的微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浓浓的可怜,他是在可怜我们这群即将上最前线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