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才!端的是胆小如鼠!你说本贝勒要你何用?……”
埋怨归埋怨,此时此刻和硕智亲王可还在明伦堂等着呢!想要继续逃课,显然是不可能的,好在还有苏灿这个同沦人,奕纬闭嘴收声明伦堂走起。
和硕智亲王绵宁,板着脸站在王府明伦堂内。
堂内空旷处,绵宁的其他几个儿子皆目不斜视、正襟危坐,或埋首于书案,或悬腕挥笔疾书,总之,全都禁若寒蝉,无一人敢喧哗。
王府西席曹青昂亦是耸拉着脑袋,面色不虞,显然他也是受到了和硕智亲王的苛责。
曹清昂虽有一肚子怨气,但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他本是翰林院庶吉士,堂堂的前科二甲进士,原本以为祖坟上冒了青烟了,进了这潜龙府邸,日后飞黄腾达水到渠成。
谁曾想?摊上这么个不听话的小主子!
最最关键的是,据说和硕智亲王有失宠的迹象呀!
这日后若是不能继承大统,以如今二阿哥与四阿哥势成水火的局面,那自己,别说前途了,估计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嘛,都是有私心杂念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曹清昂作为一名尚未翻身的咸鱼,京城之内的官场难混,有这种顾虑,实属正常。
其实,也不是他心中有怨念,实在也是这个多罗贝勒奕纬过于顽劣了些。
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有什么法子?
今日这事儿,和硕智亲王显然是责怪他御下不严了!
他这是躺着也中枪,也是一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衰仔啊!
“啪!”
和硕智亲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疾言厉色的呵斥道:“孽障!你真是太放肆了!整日里只知道玩耍嬉戏,似你这样,日后如何继承祖宗基业?”
面对着王爷的怒火,苏灿禁若寒蝉。
其实他一点也不害怕,只不过嘛!人家毕竟是未来的帝王,兰博腕、大boss的呀!不装作害怕的样子,显然是不给面子嘛!
反观奕纬,此刻反倒是硬气了起来。
就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梗着脖子狡辩道:“都怪曹师傅教的不好,整天尽是那些之乎者也的,听的人昏昏欲睡,端的是无趣至极!”
曹清昂躺着也中枪,他是实在没想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子竟然会这样说?
“教的不好?大公子整日里贪玩厌学,只知道玩物丧智!
之乎者也,令你昏昏欲睡,那些无用的棋牌,反倒能令你欲罢不能,真是岂有此理!”
曹青昂愤愤不平之下,突然转身抱拳对和硕智亲王施了一礼,侃侃而谈道:“王爷明鉴,实在是府中有人媚主,弄出这些五花八门的棋牌,干扰大公子学业不说,端的是用心险恶!……”
听到这里,苏灿懵圈了!
这特么的是日了狗了嘛!
刚刚他还同情这位曹青昂来着,谁曾想,转眼之间,这货!竟然就将祸水东引了!
“老子鼓捣出来个棋牌,干你鸟事?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抱你老婆孩子跳井了?
媚主?我媚你奶奶个腿儿!………”
无端躺枪的苏灿,登时怨念满腹。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HelloKitty呀!
苏灿要反击了!